是担忧。
略微思考一会,黄韬起身道:“你们也无须害怕,他们喊那么大声,无非是吓吓我们。而大宗士气如此之旺,迟迟不攻,是为何?只有一个说法,他们定想兵不见血刃,拿下河内城,如果我没猜错,他们定会派人前来劝降的,到时我们能拖着便拖着。”
当下,也只有如此了。
将军们一个个点头。
可很快,援军的消息没等来,等来了一个大宗使兵,得黄韬同意后,使兵在众位将军的目光下,走进楼内。
他立于楼内掏出信笺道:“黄将军,我们大宗耶律将军,有话要我带给将军。”
“请讲!”黄韬道。
使兵不卑不亢,施礼拱手道:“我们耶律将军说了,限尔等两个时辰内,决定是否受降!两个时辰后,若还无受降之消息,大宗八万雄兵,与南越国复国元帅阮万钧的十万兵马,将会踏平此处!”
此话说来,将士们皆惊。
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,本来还想拖时间,等援兵来,可奈何大宗也不是傻子,竟只给两个时辰考虑。
倏然一个暴脾气的将军,出列指着使兵。
“你,你们大宗和那些乱贼简直欺人太甚!”一个将军道:“来人,将这个使者拉下去砍了!”
两个兵士得令小跑进来,架住而大宗使兵的胳膊,大宗使兵毫无惧怕之色,反而笑的:“不过是碗口大的疤而已,我在九泉之下,等着汝等!”
使兵的话说到点子上了。
一旦大宗使兵被杀,那就意味着给大宗传递一个信号——根本不会投降!如此一来,连两个时辰考虑的时间都会被剥夺,换之而来的乃是大宗的立即进攻此地。
考虑再三后,黄韬看着被拉出去的大宗使兵。
“慢着!”黄韬手一挥,大吼一声,道:“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,怎如此冲动?——松开他!”
两个兵士松开大宗使兵后。
黄韬抱拳表达歉意道:“小兄弟得罪了,你且回去告诉耶律将军,两个时辰,就两个时辰!我们定会给大宗耶律将军一个答复!”
大宗使兵回礼拱手:“黄将军的话,我一定带到,那告辞了!”
待大宗使兵一走,那个脾气暴躁的将军忙道:“将军,这——”
黄韬摆手打断了他的话,仰面一叹道:“是忠于圣上陈向,还是调转马头受降,就看天意了。倘若两个时辰之内,援兵到了,那我们就死守,如若不到——各位,准备丢刀弃甲,受降吧!”
大宗不缺热血男儿,南越国自然也不缺。
一听黄将军的话,他们眼含热泪。
他们也都知道,三万守军在十八万兵马面前,简直就是螳臂当车,三万守军定会被杀的分毫不剩,有援军兴许能有与之一拼的实力。
若是没援军,只能等死,或者投降。
时间如流水般,一点点的流逝,黄韬在守望楼内来回踱步,各个将军也是焦躁不安,眼看快接近两个时辰,还没援军的消息传来,他们一点点的绝望。
楼内落针可闻,气氛紧张,更无人说话。
终于一个兵士急急跑进来,他们眼睛发亮地看着兵士。
“禀各位将军,南城门援军到了——”同时自袖子中掏着什么。
“那叶羽将军呢?他人呢?”有将军面带喜色,好奇的问。
兵士从袖子中掏出信笺。
双手奉上,交给一脸疑惑的黄韬,道:“叶羽将军带着几万兵士在城楼下,让小的将此信笺给黄将军,他说你们看了自会知晓他不进来的目的。”
黄韬皱着眉头接过信笺,打开细细看来:黄将军,陈向登基以来,昏庸无道,穷奢极侈,只知享乐,视朝政如无物,甚至加大赋税,任用丽后亲室,搞的朝堂乌烟瘴气,民间民不聊生,怨声载道。
如此昏君我等为何还替他卖命?叶某规劝将军,不如放下屠刀,与叶某一道为阮君复国,共建功勋,如若黄将军一意孤行,就别怪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