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微微叹息了一声,艰难地转目瞧去。
“都回去吧——”李燕云星眸含笑,大吼道:“朕回来之日,就是带你们回京之时,到时多给朕生些皇子公主!——朕定凯旋而归!”
城楼上一阵娇笑声过后,廖颜和童清湫,含泪大声应他高喊夫君。
他此话振奋人心,娘子们听得高兴,兵士们也热血沸腾的,队伍中的李庆更是折服于皇上的气势,细品皇上之言,庆儿俊面一红,是啊,自己早晚会有弟弟妹妹的。
且不是皇子便是公主。
然而宁挽香却对城楼上那些女子嗤之以鼻。
她腰背挺拔地骑在马背,貌美的玉面冷似冰霜,心中暗想,哭哭啼啼的,又不是不回来,她们那样真是让人不满意。
李燕云转过身来,目光掠过宁挽香之时,见她无动于衷的表情,不由一笑。
细细想来,平时她的确与她们关系没那么亲密,而自己那些娘子则对老婆婆尊敬不已,生怕惹她不开心。
但只有李燕云知道,她是外冷内热的。
她关心别人的方式向来是与别人不同,谁对她好,她表面虽然装作无所谓,但实则早已默默记在心底,比如上山她会让自己牵着她的手,生怕自己摔倒;自己受了风寒,她会想挤牛奶给自己喝。
“看着我作甚?”宁挽香发现了五世孙的目光。
李燕云笑道:“与她们分别之际,老婆婆你就一点不悲?”
“悲?如何悲?”宁挽香美眸直视前方:“悲有何用?昔日我所认识的都能活过来?”
想来也是。
‘一觉’醒来,所有认识的人早已不在,这是一种怎样的心理震撼?怕也只有老婆婆知道。
李燕云笑而不语。
未经他人苦,怎劝他人善。
跟随李燕云一同骑马的老和尚,念了句‘阿弥陀佛’便跟宁挽香道:“女施主一句平常的话,却很有深意,甚有佛性啊。”
“佛性?”宁挽香眼神飘忽,下意识朝李燕云望了一眼后,便跟老和尚认真道:“老和尚,我可不想做什么尼姑,你无须怂恿我!”
攥着缰绳的她,若无其事的目看前方。
老和尚愣了几分后,便哈哈大笑,李燕云跟其笑起来。
老婆婆语出惊人,他也习以为常了,连他有时候都无法摸清楚老婆婆会说出什么话,闹出什么笑话来。
不得不说,女人骑马的姿态容易让男人浮想联翩。
这南方本就气候温暖,哪怕穿一袭暗黄色纱裙,都是无碍的。
正是如此,她隐藏在那纱裙裙摆中那夹着马背的长腿,若隐若现,直拔的玉背与翘臀间,更是形成一道美妙的曲线,随着马儿朝前走着,她身姿忽前忽后的摇曳。
这情景不由让李燕云出于本能多看了几眼,又见她寒着玉面看着远处的风景,脑子里不知又在想些什么,李燕云走神,有时候老婆婆挺可爱的。
她这般,真能从皇子中教出一个人中之龙出来?
旁边的老和尚忽然开口道:“陛下此次前去,亲临阵地,其一得人心,其二鼓舞士气,真是一举两得啊!足显陛下之圣明。”
老和尚说的极有道理。
皇帝大可不必亲自前去,派人便可,但若去了,有天子坐镇,对将士们来说底气更足。
这道理李燕云自然也明白。
他笑了笑,便目视前方。
“老和尚啊,”李燕云告诫他道:“朕觉得你不应该是那种阿谀之人,且阿谀奉承之言,朕听腻了,你可别教朕失望啊。”
老和尚笑道:“出家人不打诳语,老衲只吐真言,从不阿谀。”
“嗯!”李燕云点头:“如此更好,朕就喜欢听真话!”
河内府离马关并不远,一路上李燕云与老和尚说着话,谈论着国家大事,李燕云对其一些见解很是佩服。
当说到鞑靼国老和尚笑道:“鞑靼国与大宗比起来,他们大多乃是游牧,因此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