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燕云心中一暖,看着她如玉般的纤细的葱指,他本就不是扭捏的人,大方的握着,拉着她朝前走,她耳根浮上一层淡淡的红色,她好奇,自己为何心跳也如此之快了。
很显然那不是紧张,不然心里为何如此开心?
边走着,李燕云边好奇道:“老婆婆,你在那冰棺之中,这一百年来,就没曾做过什么梦?”
她摇头。
李燕云无奈一笑,说起来老婆婆也挺可怜的,梦醒已百年,早已物是人非,而自己又何尝不是,自己和她,都不属于这个时代,却唯独生活在此时代。
几盏茶的功夫,二人终于走出密林。
前方映入眼中的乃是一个山崖,一眼望去,远处的山脉,和民间古朴的民居尽在眼中,最让二人好奇的是,那山崖边盘腿坐着一个光头老和尚。
和尚胡须斑白,如雕像般,背对着二人。
李燕云没当回事。
深山野岭的有和尚在此修身养性并不奇怪,他上山前来本就是为了放松心情的,立于山崖处,他眺望远方,心中激昂,这大好河山,竟是朕的,朕定要治理好,给天下黎民一个交代。
立于他身旁,背着地冥刀的宁挽香沉默不语。
老和尚微微睁开眼来,目光朝此处瞧来,见不远处那对男女,他面色微微一变,当即闭目一叹,嘴里念道:“此二人不简单呐,一个为帝,一个乃若干年后帝之母,不简单,不简单呐!”
身旁的宁挽香,身手高强,听力超绝。
对那几十步之远的老和尚嘀咕着什么,暗感好奇,穿着绣鞋的莲足微动朝那老和尚而去。
她对人和物都很好奇,李燕云早已习惯,便任由她去。
走至老和尚身旁,宁挽香仔细打量此人,老和尚穿着缝缝补补的灰袍袈裟,胡子花白,气色却甚好,禅坐的姿态直拔有神。
“你这和尚适才嘀咕什么呢?”宁挽香问,语气冰冷。
“女施主,勿怪,老衲参禅念经习惯了,”老和尚睁开眼睛笑道:“若是叨扰了女施主还请勿要见怪。”
宁挽香点头,不疑有他,又问:“你在此坐多久了?”
“晨出暮归!”老和尚笑道:“瞧这时辰,老衲也快下山了。”
“晨出暮归?如此说来,你从早做到晚?”宁挽香美眸中显出几分惊奇:“那你这老和尚,就不用吃饭,还有坐这么久,腿不会麻么?”
在她看来喊他老和尚已经是客气的了。
对宁挽香来说,这当今世间各个都是小辈。
她的问题让老和尚笑意更胜:“老衲本为苦修,一天只食一顿饭,其他时辰皆以参禅为主,若是形成规律,腿早已习惯,自然不会麻——只是——那个男施主,脸色黯然,眼中似暗藏思念之疾啊!”
此话说完,传来一阵笑声。
不知何时,李燕云已经缓缓朝此走来,恰好听见了老和尚的对话。
“思念也是疾么?”李燕云笑问。
“相思病自然也是疾!”老和尚笑道。
“哦?那大师如何医治?”李燕云有些怀疑这老和尚故弄玄虚,装什么世外高人。
偏偏老和尚若有其事道:“九叶重楼二两,冬至蝉蛹一钱,煎如隔年雪,可医世人相思疾苦。”
有点意思,李燕云好笑道:“可重楼七月一枝花,冬至何来蚕蛹?雪又怎能隔年?相思又怎可解?”
身旁的宁挽香饶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
对五世孙的话,很是认同。
老和尚起身,笑了几声道:“殊不知,夏枯即为九重楼,掘地三尺,寒蝉现,除夕子时雪,落地已隔年,过了离别时,相思亦可解!”
说罢,老和尚双手合十,朝李燕云和宁挽香各鞠一躬。
念了一声‘阿弥陀佛’转身而去。
对老和尚的话,参悟不透的宁挽香,美眸瞧着老和尚的背影,她略微蹙眉:“这老和尚的话是何意?”
李燕云苦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