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禀陛下,等会就走!”她不疾不徐道。
她眼中有些不舍,不忍离开这个新郎,二人间犹似新婚,谁都有些不舍。
“不回去不行?”李燕云叹道。
李燕云的担忧无须明说,她自然明白。
“陛下,我父亲如今都在顺化城,我如何能不回去?”叶伊人泪湿双眸:“陛下切勿挂念,我若不慎被陈向杀了,死也是陛下的鬼。”
知道自己无法阻止她,她说的也是,他父亲家人都还在顺化城,如若强行阻止她,那才是残忍。
听她后面的话,李燕云有些心疼。
“说什么傻话!”李燕云轻抚她的后脑勺道:“幸福的路还长着呢,叶伊人,朕要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,一定要活着见朕,听到没有?!”
最后一句李燕云几乎是吼出来的,他娘的,老婆若是被那陈向杀了,朕非得将那陈向碎尸万段不可。
他说得到也做得出!
“嗯!”她重重点了点头,晶莹地泪水流淌在脸上,她猛地扑到李燕云怀中,娇叱:“夫君,我还要给你生你的孩子,我还没做娘亲!”
她待李燕云说甚,她猛烈地撕扯着李燕云的龙甲布带。
在这一刻所有悲愤化作了最为原始的方式,拥抱、激吻、俩人忘乎所以,不知过了多久,她紧紧依偎在李燕云怀里,她玉面如霞,小脸上尽是幸福的甜甜笑意。
“伊人!”李燕云轻叫一声。
“嗯!”怀里的她,乖巧应声。
她如玉般藕臂搭在李燕云胸膛,娇俏地脸蛋贴在李燕云胳膊上,她朕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,在她心中,既然自己做了他的女人,就该一直守护着她。
可国事使然,她暂时不能留下。
毕竟还有大事要做,这种无奈,阻隔在此刻的二人之间。
李燕云迷离道:“等朕睡着,你再偷偷走,否则朕怕无法控制自己,下令强留你!”
她银牙紧咬,忍着眼中泪水不流下来,艰难道:“伊人遵旨!”
如若她长留大宗,难免会让南越国的陈向皇帝起疑心,而来此本是说让大宗放松警惕,以备南越国侵略大宗之疆土,实则暗地是想行反陈复阮之事。
当下这边谈拢了,自然要回去‘复命’,并将南越国那十万兵马调离马关。
她还是走了。
当大帐中,浑身盖着锦被的李燕云睁开眼来,旁边空空,若不是那被泪水打湿的枕头,映入眼中,李燕云真以为是一场梦。
可见她如此的不舍,李燕云也深感无奈,一旦牵扯到国事,事情就他娘的会变得身不由己。
蓦然抬眸见发现大帐十几步处,一个暗黄色纱裙的倩影,盘坐在地毯上,她黑发如瀑布般,齐整的垂在柳腰,一双若玉地小手搭在膝盖上,柳眉下的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李燕云。
“嗯?老婆婆,谁让你进来的?”李燕云一个激灵忙忙起身,而身上未着寸衣,他意识到后,忙用锦被遮住:“你,你进来多久了?”
“半盏茶时辰!”宁挽香冷冷道。
“你,你有事?”李燕云奇怪。
宁挽香绝丽的面孔无表情,黑眸在眼眶中乱转,语气理直气壮道:“你说要钓鱼给我吃的,我等你很久,你忙完了都未曾找我。所以,我打听之后,就来了。五世孙,你的行为我很不满意,我讨厌言而无信之人!你以后不可再犯。”
答应好好的,你竟然再此睡觉?
她心中薄嗔,面色却淡似止水。
对于李武德的失信,她印象颇深。
自然不喜欢言而无信的。
“钓鱼,朕堂堂一国之君,陪你去钓鱼,老婆婆你真会说笑。”睡意朦胧的李燕云发了个牢骚,可见她眼脸一垂,有些不开心,李燕云无奈一叹:“老婆婆,能不能出去先,朕先穿衣裳,穿好在陪你去钓鱼。”
“嗯!”她点了点头,站起身来。
看她娇俏的身影和隐藏在纱裙中若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