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朝廷有朝廷办事的章法,和规矩。
有些事自然是要保密的。
陆居在京城被自己封为这云南总督,没想到新官上任三把火,第一把火,不知他要烧个甚,但光看这动静,自然不是什么小事。
他们保密,李燕云也能理解。
否则传扬出去,上头会责怪他们。
李燕云微微一笑道:“那你们陆大人现在何处。”
“陆大人现如今正在办事房中,忙活着。”官差道:“要不——小的去给上差大人通报一声。”
‘办事房’可以理解为办公室,当然是办事办公之地。
“嘿嘿,不必了,我亲自去见见他便是。”李燕云与童清湫朝总督衙门内走去,般若妙儿,以及张叁谛带着俩个特种锦衣卫,在身后跟着。
“是!”官差抱拳,望着李燕云他们的背影,官差头领额头冷汗涔涔,暗松了口气。
适才好险,差点得罪钦差。
不得不说,适才‘钦差’身旁的童清湫美貌,引来不少男子的主意,着百褶裙的她,身姿修长苗条,发髻半挽于脑后,不说话时美眸含笑,略显端庄娴雅。
芙蓉玉面,唇红齿白。
端地就是画中走出来的美人般。
也只有李燕云自己知道,自己这个娘子在白天跟晚上,压根就不是同一人,看似端庄,实则人后乃是豺狼,幸亏自己体强如牛,李二哥更是强悍无比。
“娘子,你注意到没,适才好多人看你!”李燕云得意道,娘子好看,带得出去,走到哪都有面子,这话是切切实实的。
“是么?”身旁的童清湫先是故作茫然,眸子春意如水波,嫣然笑道:“我没注意,因为我的眼里只有夫君。”
身后的般若一本正经的,倒是妙儿掩唇轻笑,真是与姑爷待在一起久了,连小姐说话的语气,都颇为像李燕云那般调调了。
李燕云则是仰面朗声笑了几声。
一路说说笑笑,几人问路过的衙差和官吏,七拐八弯终于找到那所谓的办事房。
办事房中,窗户前摆着一张长方木桌,身穿红色官袍,头戴双耳乌纱帽的胡子半白陆居,正端坐于前,手持毛笔,在宣纸上,写着一些楷体小字。
自窗外射进的阳光,将未干的黑墨字迹,映射的亮晶晶的。
一阵房门声被叩响,陆居头也不抬道:“进来!”
听到吱呀一声,门被推开,陆居尚未抬头,继续写着,同时道:“我说过,不用催,此事急不来!——你且先出去。”
说完此话,陆居再也不出声。
可出乎意料的是,来者并未理他,而是在房中打量着。
陆居疑惑的抬起头来,当见一个被女子挽着胳膊的男子,立于房中,而此刻这个穿着黑色锦袍,头插玉簪的男子,正背对着自己,环目张望,打量着房中的摆设。
“大胆,你是何人?”陆居放下毛笔,起身道:“朝廷办事重地,竟敢擅闯?来人,来——”
他朝外嚷嚷之际,李燕云缓缓转过身来,他笑容满面的看着陆居。
看清李燕云的面相,陆居瞬间哑口无言,嘴巴半张着,一副吃惊的表情。
愣神几分后,反应过来,忙扑通跪下。
陆居叩头道:“臣陆居,叩见皇上,叩见娘娘。臣不知皇上和娘娘到访,失礼之处,请皇上开恩勿怪。”
只要皇上身边与皇上亲密的,甭管什么头衔或宫位,喊娘娘就对了,而被堂堂总督如此尊重,童清湫有些没适应过来。
而自己的夫君神情自然。
一副居高临下,帝王威严之气势,扑面而来。
也只有在此刻,童清湫充分认识到了夫君压人的气场,她不自觉地收起了微笑,生怕太过突兀。
门外的般若和殷小瑶将门关上。
“不知者不怪,朕微服前来,也是顺路。”李燕云道。
说完,他微微一笑,走至桌前,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