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关才是与庄主比武。
“没料到大哥哥你竟然能过得了第一关,看来你们也并非泛泛之辈!”门童道:“愣是用内功将毒给逼出来了。”
“嘿嘿,正是!”李燕云大言不惭道。
宅院内环境雅致,在古朴的长长且曲折的廊道中边走着,李燕云边和门童说着话。
宅中有些下人扫着地,远处空地还有些许青袍男子,在舞着剑,院中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,房顶青瓦偶有鸟叫声。
经过七拐八弯,很快李燕云和般若以及殷小瑶三人,被带至凉亭处,门童关照说只见杨公子一人,无奈下般若和殷小瑶只得远远的守着。
那凉亭外则是荷叶小池,凉亭中背对着三人坐着一名老者正在品茶。
“庄主,人我给您带来了。”门童道。
眼前的就是庄主?莫非就是门童口中的纪况?李燕云打量着,一身青袍背对着自己的庄主。
纪庄主嗯了一声,手一挥,门童会意鞠了一躬离去。
李燕云抱拳:“晚辈见过……”
听闻声音,纪庄主将杯盏急急放下,杯盏放置的脆响打断了李燕云的话。
纪庄主转过身来,起身看向李燕云,浓眉大眼的纪庄主脸上些许岁月的痕迹,一头发丝半白,如同染雪,他眼中看不出是喜是忧,哼笑一声道:
“庆和皇帝,你最终还是来了!”
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当初在女真国使府掳走纪柔的爷爷,当下被他认出来,李燕云干脆也不装了,朗笑道:“纪庄主,纪柔乃是我妻子,我自然会来,有何不妥么?”
“是你妻子?可曾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?”纪庄主哼道:“老夫就看不惯你们这才朝廷的人!”
李燕云笑道:“好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!朕曾听纪柔说过,当年你曾干涉过她父母在一起,无奈之下,她父母只好奔走他乡,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!”
“纪庄主——这就是你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?哼,照朕看来,你就是个法海!”
似说到了纪庄主的痛处,纪庄主眼中老泪闪动,声若寒冰冷道:
“李燕云,你当真以为你是皇帝,老夫就不敢杀你?我们江湖中人,可不吃你那一套!”
哼,你当朕是被吓大的!
一身锦袍的李燕云笑了几声,如当自家般,走至石桌前,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,抿了一口,坦然自若道:
“纪庄主,朕相信你不是个糊涂的人,你若杀朕,你可知什么后果?朕敢说纪家庄定会被夷为平地,纪家山庄的人将会被朝廷斩杀殆尽,鸡犬不留!”
“——你若不信,你大可试试看!”
说完李燕云在石凳上坐下,自顾自的喝着茶,仿佛此地不是庄主的家,而是他的地盘。
反客为主的非凡气势,看在纪庄主眼里,闪过几分赞许,这小子脸皮倒厚。
且他的话说的也没错,他身为庄主哪怕不为自己想,那也得为山庄的人着想。
“朕问你,纪柔她怎么样了?”李燕云担忧地问道。
负手而立的纪庄主道:“她很好,只不过自从女真归来,她至今未曾与老夫说过话!”
说完他叹了声气:“还不是因为你!跟你这个庆和帝,能有什么好处,你三宫六院的,你岂能对她好?还不是将她困于高墙之中?”
“非也!”李燕云笑道:“看来纪庄主在纪家山庄久了,对外界或是对朝廷的事一无所知啊?”
“朕不光开设了个龙府,更允许嫔妃可随意出宫,你说的问题根本不会存在!”
“且,看似是因为朕她才不理你,实则原因乃是纪庄主你自己,你若顺了纪柔的心,她岂会那般忤逆?”
“再者你对待她的父母亦然是同样的手法,她怎能不恨你?”
“你以为你对她好,实则在她看来,那都是折磨!这就好比她要的只是,你却给她一筐梨,你认为你给她够多了,可她……只不过是想要个,仅此而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