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般若接过那‘经络百解经,’李燕云自言自语道:“那常无德,也不知去了哪了,莫非不在岛上?”
正说着,传来一阵脚步声,同时喊着‘公子’,不是张叁谛还能是谁来,李燕云见般若聚精会神,神情专注的看着书,似不为周围事物所扰,他顾不得叫上般若,走了出去。
“怎地了?”门前李燕云奇怪的看着张叁谛道。
张叁谛忙抱拳道:“公子,据殷小瑶姑娘所说,那常无德前去采药了。”
“殷小瑶?”李燕云道。
张叁谛哦了一声,笑道:“那边跪着的女子她说她叫殷小瑶,她父亲,乃是常无德昔年旧交殷连山。”
“如今,她父亲身中奇毒,她来求那常无德前去解救,岂料那常无德根本不念旧情。”
“故此,她每日前来,风雨无阻。”
“哦?”李燕云啧啧生奇,还真是个孝女,当即问张叁谛,那殷小瑶为何没有中那酷似猫脸一样的花毒?
当张叁谛解释一番,李燕云才明白,那花正是名曰:猫脸花,且那常无德也并非毫无人性,不愿害这个昔日老友之女。
常无德便告知殷小瑶,猫脸花的根茎汁水便可解毒,因此她每日才能安然无恙的从这‘拒客岛’来回。
“你们是何人?!”
与张叁谛说话间,远处传来一声怒喝,李燕云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身材佝偻,肩背竹筐,手拿镰刀的蓝袍羊胡子老头,他蓝衣蓝帽,满脸褶子,乍一看就如一般农夫无二。
那跪着的殷小瑶朝此人喊了一声:“常叔叔——”
岂料此人遥视李燕云和张叁谛二人,根本没理会殷小瑶,他将竹筐自腰背放下,殷小瑶颇有眼力见的起身接把手。
常无德似很是习惯的吩咐:“丫头,去,将这些药草摘掇摘掇。”
“是,常叔叔!”殷小瑶看了李燕云和张叁谛一眼,便似小可怜般,乖顺的提着背篓拿着镰刀走去。
想必此人便是常无德,卸下竹筐李燕云这才发现,这个常无德竟然是个驼背,弯着腰的他,面相也不是那么好看,弯嘴斜眼,极为丑陋。
李燕云带着张叁谛笑着走去,边走边遥抱拳头道:
“在下锦衣卫杨过,特前来求药。”
常无德冷哼一声:“锦衣卫又如何?老夫还是皇上呢?”
“你大胆!”张叁谛爆喝一声,若不是李燕云瞪了他一眼,他当真跟常无德好生理论,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得出口。
常无德讽道:“这岛上花花草草,树木植被,皆是朕的子民,朕说是朕是皇上,有何不妥?”
合着这个皇上是自封的?此人到真如他人形容,些许疯癫,双手环抱胸前的李燕云好笑道:
“那敢问皇上,不知可否赐药?”
忽地常无德拿着镰刀指着李燕云道:
“赐什么药,你们赶紧滚?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——”
李燕云面带笑意丝毫不慌,可环胸抱着的手,已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似要朝怀里的沙鹰手枪摸去。
他敢保证,若此人敢有不轨,他便一枪要了他老命。
这在皇上面前动凶器可好了得?张叁谛见此当啷一声,忙抽出绣春刀,指着常无德大喝:“不得无礼,否则你也别怪我不客气!”
这一幕将蹲在不远处正捯饬药草的殷小瑶吓了一跳,她才不愿常叔叔出事,否则她爹的毒谁来解?
她忙忙站起身来,急急道:“常叔叔,还有两位大哥,切莫动怒,有话好好说。”
这常无德疯癫的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,若是以朝廷的命令让他出迷魂草的解药,怕是也无济于事。
“还是殷姑娘懂得礼仪,”李燕云冲常无德笑道:“常大叔,你这个前辈还不如一个晚辈呢,竟干些害人的事,那猫脸花是你种的吧?”
说到猫脸花常无德眼睛一睁,疯癫的他,脑子些许清醒后,奇怪的看着李燕云和张叁谛:“你们,你们没中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