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躬金安,叩见皇后娘娘万福金安——”
范清贤突然到访,让殿中的一些藩王也相继冷静下来,皆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范清贤,须知此次乃是家宴,怎地朝中大臣也前来了。
李燕云装模做样道:“范爱卿,何事,尽管直言!”
久混官场的范清贤怎地不知皇上是在演戏,心中暗笑的同时,面色严肃道:“云南总督赵呈,已被臣羁押归案,惊审讯,他与在座的各位中其中沐王殿下,暗有勾结,行不义,强抢民女、草芥人命、暗贪朝廷饷银,其罪行,不胜列举——”
藩王中,坐在低几前的沐王李恒双目大睁,愣坐当场,酒也醒了几分。
“什么?竟然有这种事?”李燕云看向各位藩王,怒道:“朕适才怎地说的?”
“朕刚说过,你们不要吃里扒外,自家人和自家人过不去!”
“为何总有人与朕过不去?与百姓过不去?——各位皇叔,皇兄,皇弟,你们适才都是跟朕如何保证的?朕可说过,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?”
一干藩王听后,一个个吓跪在地,登时都将矛头对准了李恒,声讨李恒。诸如:“沐王啊,这种事,你都干得出,你这不是让皇上难做么?”
殿中声讨声一片,这时龙椅旁的上官皇后这才意识到,原来皇上适才那般,就是为了抓沐王。
他先得了藩王的人心,如今当下,虽都是皇族亲戚,但谁还帮沐王说话?
只当他是活该!
微词却少有!
沐王李恒吓了一跳,忙不迭的跑到殿中跪下:“皇,皇上臣,臣……”
他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,范清贤补充道:“请沐王休要抵赖了,更不用狡辩,你的罪行下官已调查的清清楚楚——皇上,法不容情,请您准许臣将沐王带走!”
“皇上,皇上饶命啊!”李恒用膝盖爬至李燕云身前,双手抓着李燕云的袍子,痛哭流涕道:“臣,再也不敢了,真得,再也不敢了!”
“沐王啊!”李燕云居高临下看着他,叹道:“你听听,皇叔皇兄皇弟们,都是怎么说你的?这下朕也帮不了你了,希望你切莫怪朕不念及皇亲国戚之情——”
立在殿中的李燕云面色一寒,闭上眼睛道:“范爱卿,即刻捉拿沐王——严审,督察院,大理寺,层层复审,证据确凿秋后便可问斩!”
沐王张大嘴巴,一副绝望的样子,殿中的藩王更是受这种气势,而噤若寒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