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阮爱卿——你来找朕,要朕如何为你做主?”
阮万钧泪眼婆娑道:“回禀皇上,请皇上陛下,派兵助臣将那些乱臣贼子诛杀,臣定年年纳更多的岁贡给陛下,臣定一心一意,效忠陛下,另外臣可让些城池给大宗陛下!”
对于阮万钧这般说辞,李燕云微微一笑:“阮爱卿,你的话朕很是感动,可兵者凶也,出兵并非儿戏,朕需从长计议,你暂且在大宗好生待着便是,将之当成自家便是——道国顺!”
一听殿内皇上的传召,礼部尚书道国顺忙忙入殿跪下。
拍了拍轻泣的阮万钧后,李燕云开口道:“阮爱卿大老远的自南越国而来,势必以王侯之礼对待!”
“臣遵旨!”道国顺应声。
“臣谢皇上陛下,谢大宗——”阮万钧再次跪下叩首。
待阮万钧出了殿,道国顺欲也要告退,却被李燕云叫住,看着殿内重新跪下的道国顺,李燕云好笑道:“你觉得朕该当如何?”
有些话不必言明,身为礼部尚书道国顺也是个老狐狸,自然明白南越国皇帝前来找自己的吾皇所为何事。
捋着胡须的道国顺稍稍思虑一番,抱拳道:“臣回禀皇上,臣认为不宜出兵!”
“直言!”李燕云双手环在胸前,走至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道国顺。
“臣以为,此子定提出了诱人的条件!”
见皇上微笑不否认,道国顺继续道:“可如若陈氏一族也会想到这层面,他们定怕大宗出兵与他们为敌。”
“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,倘若他们惧怕之下,从而自己提出了诱人的条件,那大宗要这个阮万钧何用?”
看着皇上抱肩在殿内来回踱步,思虑着自己的话,道国顺说完,便不再言语。
“你意思静观其变?”李燕云侧眸看向他。
“对极,皇上圣明!”道国顺抱拳道。
“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——”李燕云笑道:“朕的新币之策想必你也听说了。”
新币之策已然昭告天下,这都过去几日了,京城的人对此早已尽人皆知,其他的州省郡县,很快也会得知这个消息,并且新币李燕云更是让户部,尽快想些防伪标致出来。
在得到道国顺的应声后,李燕云面露阴险一笑:“倘若陈氏答应日后与朕的大宗贸易,以大宗金银铜币为法定货币,朕自然会承认陈氏的朝权。”
“倘若他们不认同朕的宗币为贸易法定货币,朕也不承认陈氏的朝权,那么他们便是乱臣贼子,得位不当。”
“哼哼,如此一来,朕可师出有名,随时可出兵灭了他们,扶那个落魄皇帝阮万钧夺权,爱卿,你觉得朕的想法如何?”
皇上一番话听得道国顺暗暗佩服,叩头道:“皇上英明啊!”
不知不觉中李燕云对权谋愈发的顺手,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这点都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,愈发‘是’一个真正帝王了。
唉,朕实在是不擅于玩弄权术!对于道国顺的夸赞谄媚,李燕云心里暗暗谦虚着。
待道国顺临走时,李燕云不忘嘱咐,对待那个流亡的南越皇帝阮万钧,定好好看管,不得让他出京城,明面上派锦衣卫保护,实则监视。
道国顺告退后,见龙椅旁着宽肥袍子的般若打着哈欠,见好老虎哥哥看向自己,她眨巴了几下水汪汪的大眼睛,脸上一红,羞答答的低下头。
重新在龙椅上坐下后,李燕云单手支着脸庞,好笑的看着她:“累了吧,去隔壁乾清宫龙榻上睡会,外面还有个范清贤要见。”
“待处理好,朕派人叫醒你,带你和皇贵妃出宫玩。”
一听说要出宫玩,般若眼睛中闪着几分欣喜,怎地说年龄也是花季少女,在前世也就是初中生,自然玩心很盛,这点与李燕云倒是不谋而合。
可她不同于寻常女子,身手高不可测,悟性高深,梵文《太阴玄经》、与童清湫相授常人难以领悟的《无量七劫》,在她那皆是驾轻就熟,想必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