唱。
红烛摇曳时,见证了幔帐剧烈的晃动,如地震般,颇有榻塌帐倒之势,春色沉浸在精心布置的喜房中。
媚阳高照,万里无云,远处喜鹊清鸣,正堂中,周朗和一干便衣锦衣卫充当着宾客,皆是面带笑意,注视着正堂中的李燕云与童清湫。
发髻半挽在脑后,一身淡红色纱裙,柔躯婀娜多姿的童清湫,初做人妇的她眉目间多了几分柔媚,面含淡笑,与红色锦袍神清气爽的李燕云立于正堂。
亭亭玉立的俏丫鬟妙儿则是端着一盘饺子,笑嘻嘻立于二人面前,童清湫眉目含羞的,与李燕云一道拿起筷子,他一口夹起饺子,塞在口中,大口的嚼着。
双颊飞红如红云的童清湫,夹起饺子,另只手衬托着,樱桃小口轻张,在饺子上咬了一口。
咽下饺子后,待她细嚼片刻,一众人等包括妙儿在内,笑道:“生不生?”
童清湫面红耳赤,羞涩道:“生!”
“对!”李燕云哈哈大笑:“生生生!”
一众人等热闹非凡,正堂中气氛热烈不少,怎地说夫君的‘同僚’都是客,旋即吩咐妙儿将他们招待好,并办桌酒席。
本来与他成亲就有些仓促,正堂中俩人说了一番话,之后童清湫,则是问他在京城是否有宅邸,否则,夫君倒是像个倒插门的,说完这话,她脸上通红。
她见夫君不在意,可她却极为生怕夫君会脸上无光,李燕云则是两眼一抹瞎,本带聘礼来,要提亲,奈何成亲之礼也行了,这些超出他的意料。
“娘子你有所不知,”李燕云一脸为难道:“在之前,我可都是住在北镇抚司中,无宅邸啊,既然是倒插门就倒插门吧!实在不行,我去谋反,弄个皇帝当当,你看如……”
童清湫倒吸一口凉气,玉指盖上他的凉唇,急急道:“这种大逆不道的话,你怎地说得出口,还要谋——呸,吓死个人了,你是不想活了么?若被他人听见,去告发我们,可如何是好?”
她眼中惊恐,似是真被吓到了。
开玩笑,造自己的反?李燕云嘴唇一撅在她的手指上亲吻一口,顺势握住她的小手道:“怎么舍得呢,好好的娘子不要,非要去谋反。”
“你不可再说那俩字了,若你有恙我也不活了!”她眼眸蕴泪,脸蛋贴在他胸膛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,心里幸福不已:“我要你天天陪着我,夫君,我还想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,媚眼如丝的眸子微抬间,如一个要吃的猫咪般可怜兮兮,多了几分勾人的魅惑,自李燕云怀中抽身而出,朝外走去,走出几步,似娇还羞的看着李燕云。
“夫君,你来——”面红耳赤的她忙忙又撇过头去。
“嗯?作甚?童清湫还是算了吧,俯卧撑今日已经够多了!”
“你快来!”她声若蚊呐,眉目嫣红如成了精的狐狸般,一颦一笑间,娇媚被她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看着她玲珑曼妙的柔躯,李燕云一叹:“好吧,再多几次也无妨——妙儿,给本姑爷炖上猪腰子!”
俩人如胶似漆地朝喜房而去,不多时喜房中,那火红的幔帐再次剧烈无比的晃动起来。
媚阳渐渐西沉,一身尼姑袍子小背背着剑的小妮子,带着一干便衣太监,出现在花剑坊门前,那些太监穿着百姓的服饰,抬着大箱小箱子,只是小尼姑眼圈微红。
当妙儿迎接出来瞧见她,惊喜道:“般若?你怎来了?”
在天津卫,曾与小尼姑找自己小姐还有姑爷整整一夜,俩人之间虽然不太熟,但也互相知道称呼了。
喜房中,幔帐晃动间,妙儿前来正要叩门,当听见里面的浅唱如天籁之曲般的妙哼,妙儿脸蛋红若火烧,心里噗通直跳。
不知过了多久,待里面动静消散,妙儿才叩响房门:“小姐,姑爷?”
幔帐中依偎在李燕云怀里,俏丽的脸蛋红如艳霞的童清湫妙眸圆睁,眉目间羞意绵绵的她深感好奇,慵懒地躺在榻上的李燕云在她额角亲了一口道:“娘子,去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