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清湫,走近铺中,脸上浮笑:“不知杨公子此次前来是来看心病的么?”
“心病?”李燕云叹道:“我心病尚未解,怕是多看几次也无用!此次来,乃是有其他事!”
“其他事?”
童清湫脸上茫然,眨巴了几下眸子,显得很是无辜,当李燕云目光落在她手臂上,她一怔,下意识地将花袖朝雪白的皓腕处拉了拉,娇嫩的樱唇抿了抿,眼神有几分飘忽,心里却是极为忐忑不安。
这些细节尽数落在李燕云眼帘,他微微一笑,正要开口,门外传来一阵男子的声音:“我们受命搜查刺客,不放过一家一铺,各位锦衣卫大哥,烦请让开!”
很显然,外面乃是官兵,妙儿吓的低着头小手不断在小腹前扣着指甲,童清湫更是眼睛一睁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不必了!”李燕云大吼一声,转过身来,目光透过列队在门外锦衣卫之间的缝隙,看着外面甲胄官兵:“我等也是受命搜查,这家我们已经搜查过了,就不劳烦诸位大哥了!”
“是!”外面一个领头的官兵抱拳道:“叨扰了——走,另一家!”
很快领头的官兵,手一挥将一群官兵领走,童清湫和妙儿,主仆二人登时松了一口气,但同时又担心,被锦衣卫看出什么来,而且此次眼前的他,来此目的不明,她们自然是不敢掉以轻心。
微微转过身来,李燕云微微一笑,盯着童清湫,被他眼神直愣愣地看着,她脸蛋发烫,眸子躲避他的目光,心里跳的甚快。
“童姑娘气色不错。”李燕云开口道。
她点了点头,垂首轻道:“甚好……”
将绣春刀怀抱在胸前,李燕云笑道:“我听闻沐王前来,有两个女刺客,相信不是童姑娘干的吧?”
一听这话,妙儿吓了一跳,瞅了一眼童清湫。
“沐王被刺?”她清丽的模样有几分迷茫,微微摇了摇头:“竟然发生这种事,小女子不知,小女子……”
“出去走走?”李燕云打断了她的话。
她眉头一蹙,不知李燕云是何意思。
见她迟疑,李燕云笑道:“童姑娘不敢么?”
如若不敢那岂不是做贼心虚?而且适才还是他摆脱了那些官兵的搜捕,短暂思量后,童清湫唇瓣轻弯一笑。
“杨公子哪里的话,我能怕个什么?”
“那就好——请!”李燕云朝铺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她吩咐了几句妙儿之后,让她在铺中看着铺子,便与李燕云在一众锦衣卫簇拥下,离开了此处。
京城乃是大宗经济大城,来往的商客贩卒,自是多如牛毛,西长安街上车水马龙,门庭若市,来往的老少妇孺不由给一行有一男一女带头的锦衣卫队伍,让开道路。
毕竟连官府都忌惮不已的锦衣卫,百姓也是敬避。
“我有一点很欣慰!”李燕云瞅着来往的人群,面带微笑朝前走着,见她不解,他笑道:“欣慰的是,你没告诉我假名。”
童清湫跟随着他身旁走着,她袅娜的身段,和清丽的模样惹来不少路过男子的目光,当听李燕云之言,她一脸正色道:“行的端,立的正,名字何须作假?”
她此言貌似是在讽刺自己,只因自己曾跟她说自己姓周名朗,李燕云脸皮厚,直装作没听懂。
俩人缓缓朝前走着,手拿绣春刀的李燕云目视前方道:“你还打算瞒着我真相么?”
她脸上恁地薄怒:“杨公子,小女子不解你的意思。”
“嗯,好一个不解我的意思!”
此话之后,李燕云没在说话,与她缓缓的朝前走着,她略微疑惑侧眸瞧他一眼,见他面带微笑的看着前方的路,她抿了抿唇瓣,倔强之色立显于面,一幅你不说话,我也不会说的样子。
不知不觉间,盏茶的功夫,锦衣卫队伍行至诏狱不远处,李燕云指着不远处笑道:“瞧,那乃是我们锦衣卫关押钦犯之地!锦衣卫,乃是皇上亲卫,被锦衣卫抓的人,自然也都是钦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