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还在臣的四合院中,臣不知该如何跟他说,这可如何是好啊,万一他知道他师弟被皇上已经处死了,这……”
“哦?”李燕云笑道:“怎地,朕杀人,还得经过他同意?”
“皇上臣并无此意啊,”鲁秀苦涩道:“只是臣听他师弟无为道人所言,他这个师兄无寻子,可是会些功夫,臣怕他也会狗急跳墙,杀臣泄愤呐——臣还得留着小命,为皇上做事不是?”
呵,这小子,怕死就怕死,偏偏还说的如此好听,李燕云点了点头,这小子说的也是有道理的,听那无为道人所言,他师兄好像还很厉害。
可那有如何,朕还怕了他不成?
倏然间,脑子里蹦跶出这么一个人来——童清湫,嘿嘿,既然上回,你给公主透风报信,自己就来个一计,将贼道士引去你们花剑坊。
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功么,到时看你出不出手。
见皇上面若止水,丝毫不慌的模样,鲁秀急道:“皇上,臣大可先不告诉他无为道人已死的消息,可这瞒得了一时,瞒不了一世啊!”
“不不不,你一定要告诉他!”李燕云狡猾一笑:“你这样——”皇上叽里咕噜在鲁秀耳语几句。
听着皇上的吩咐,鲁秀满脸贼笑,心领神会的直点头。
不多时,弘德殿门前,看着鲁秀远去的身影,李燕云坏笑着,贼道士,你若不去报仇,算你是个守法的好道士,若真去报仇,朕让你有去无回,保险起见在加上一个人最好,子弹能不用就不用。
用一发就少一发啊。
延禧宫院中,挺着大肚子,气质雍容华贵,着轻纱袍裙的雨兮,她玉手扶着后腰立于凉亭中。
她身后则有一个灰袍,短发有及肩之势的俏尼姑,她双手合十,粉唇一张一合,为皇后说着关于秦芷彤在恩施庵的事迹。
“皇后娘娘,我师妹秦芷彤就是在恩施庵待着的,从不与她人打交道。而后,有个好老虎哥哥前去寻过她——但是两人还是失之交臂,错过了呢,前后只相差几天。”
上官雨兮绝色的脸上有些动容,嫩唇抿了抿,看样子师傅着实是故意躲着坏胚子的,她自然知道般若口中的好老虎哥哥乃是何人,叹了声气后,她缓缓转过身来。
“般若,本来按辈分,本宫该喊你一声小师叔,可本宫又不属于恩施庵的人,故此,你叫本宫姐姐便是。”
“姐姐?”
上官雨兮嗯了一声,笑道:“其实不瞒你说,本宫昔年也是天山派的人,与你同属一门,秦芷彤乃是本宫的师傅。”
般若惊讶道:“啊?这个师妹倒是没与我说过。”
听她一口一个喊自己师傅为师妹,而自己又让她喊自己姐姐,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,她心中羞恼不已,都是那坏胚子作的孽,气死个人了。
很显然,般若也意识到了这一层面:“可是皇后姐姐,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妥?”
想起坏胚子那晚的话,上官雨兮脸上一红,摸着般若的后脑勺:“无妨,咱们各论各的,本宫现如今乃是人妇,不属于江湖派别,你喊我姐姐,喊我师傅师妹,有何不妥?”
“这倒是哦。”般若低头思绪几分后,扬起小脸笑颜如花:“姐姐!”
雨兮脸上浮笑:“嗯,般若妹妹——”
亭子旁的宫女掩唇一笑,上官雨兮双颊羞红:“你这妮子,笑个什么?”
上官皇后本就待宫中的侍女如姐妹般,人前规矩礼仪不能少,私下中倒也那么多规矩,如此侍女才毫无顾忌了些。
见皇后娘娘将般若哄的一愣一愣的,侍女笑道:“娘娘,你说话的口吻,与皇上愈发的像了。”
近墨者黑,近朱者赤,长此以往岂能不像?兴许这就是民间所谓的夫妻相吧,上官雨兮倾城绝妙清丽玉面绯红不已。
恰在此时,宫院中太监宫女们行礼之声,将亭中上官皇后与般若的目光吸引了过去,雨兮面孔挂笑,般若则是一脸震惊。
“都起来吧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