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,要不了多久,会有更多人求朕登临金国大宝——”
“讨厌!我才不不笨!”安梦涵声明着,可一想到,昔日在京城,自己嚷嚷着要告御状,以至于,被他那般玩弄于鼓掌之间,被他戏弄,想起此事,她双腮不由一红,朝他皱了皱瑶鼻,以示不满。
看着波光粼粼如镜面般的小湖,李燕云微叹:“若是以后朕皇子或朕的公主随你的智商,那真不知是福是祸。”
眉目嫣红的安梦涵不服气反驳道:“那也比随你强,坏心思甚多,就喜欢欺负人,像你可就惨了。”
“是嘛?哼哼——”李燕云捏了捏她粉雕玉琢的脸蛋,凶神恶煞道:“若是不像朕,你就惨了!”
她羞呸一声,依偎在他怀里,不敢抬起头来。
斜阳渐下,霞光如害羞的少女脸蛋般发红,绚丽不已,璀璨万分,此刻国使府门前下来几队人马,为首的乃是一个胡子斑白的身穿甲衣,戴胄帽的老者。
他脸色些许阴霾,在锦衣卫通报后,老者进了府,出乎意料的是,得知皇上竟在厨房。
厨房中烟雾缭绕,一股菜香飘入鼻孔,让人垂涎三尺,可当看清里面的情景,老者差点没站稳。
皇上烧柴火,安嫔娘娘炒菜,天下此情此景真是难得一见,当下皇上正与安嫔娘娘在有说有笑地,不知说着什么好笑的事,安嫔娘娘前仰后合的。
里面的宫女春娥,和一些丫鬟则是老实地站在一旁。
顾不得欣赏这天下难得一见的情景,老者急急走了进去,忙忙抱拳单膝跪下:“老将许广,叩见吾皇圣躬安,叩见安嫔娘娘。”
“嘿嘿,许广来此何事啊?”坐在灶前的李燕云将柴塞入灶膛,转头笑道:“你来的还真巧,安嫔说给朕做糖醋鲤鱼,等会你也留下来尝尝鲜——快起来吧,还跪着作甚?”
“没错,许将军,”手拿锅铲的安梦涵笑道:“本宫的手艺,可好了——”
“老将不敢!”许广冷汗簌簌起身抱拳道:“皇上,老将听闻,皇上要分拨粮草给金国西境的八万兵士,老将特为此事而来。皇上啊,此事不妥啊,万一此事乃是索图的诈降之计,那可是得不偿失啊,且还将大宗的火炮兵分给他们,这……老将恳请皇上收回成命。”
正拿着烧火棍,捣鼓灶膛内柴火的李燕云,仰头看着灶台旁,一身凤袍系着围裙的安嫔:“小梦涵,记得多放点辣,朕爱吃辣!”
“臣妾遵旨,皇上,你将火烧旺些,火候太小,会夹生的!”
“好嘞宝贝!”
见皇上跟个昏君般,堂堂一国之君,天下共主,竟与安嫔说些柴米油盐之事,许广差点吐血,合着皇上都没将自己说的话当回事?
“皇上?”许广再次喊了一声。
“嗯?”李燕云转过头来,吃惊道:“咦?这老头好眼熟,哎呀,是许广将军!许广将军,你来此何事呀?”
他此举将安梦涵逗的咯咯直乐,就连厨房内站成一小排的春娥和一些丫鬟,也忍不住掩唇而乐。
许广差点一口一五八二年的老血喷出,胡子气的直抖,身子摇晃几下才站稳,正一脸尴尬之际,皇上竟然仰面大笑。
见把老头气的不清,李燕云哈哈笑了几声,这才正经道:“许爱卿,正所谓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朕相信军使富察尔泰,也相信赫舍里索图,所以此事你照办便是。哪怕他诈降,对他们来说,前有鞑靼国贼军,后有咱们大宗的兵马,若腹背受敌,对他们来说,只有死路一条,朕相信,他们不敢冒这个险!”
“这……”
许广迟疑几分,细细一想,似乎皇上说的也的确有理,可谓是若赫舍里真的诈降,后果不堪设想,若是赫舍里索图真的降,那对大宗来说也好事一件。
这相当于赌,不过听皇上之言,胜算更大一些,见皇上与安嫔娘娘谈笑风声,一脸轻松,似丝毫不担心索图会诈降,最后许广一咬牙:“是,老将遵旨!——皇上,粮草一事,事不宜迟,老将这就派人办,老将告退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