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完颜林应了一声后,脚步声渐渐行远。
太子本来就是要纪柔前来监视李燕云的,如若让太子知道被公爷发现破绽,纪柔自然是不会好过,尤其是在牢狱中的娘亲和爹爹,定要受皮肉之苦。
李燕云此言看似轻薄无比,实则是在暗帮纪柔,纪柔又岂会不明白,她娇躯颤粟几下,美目含泪望着李燕云,膝盖一弯跪在李燕云面前,丰腴地柔躯线条分明。
“公爷,你的大恩大德,民女……”
“好了纪柔妹子,关于以身相许相报地事,我们日后再说,还有,能不能不要看着我地腰部说话——怪不习惯地,你且先起来,为本公爷更衣!”
穿着裤衩赤着脊背的李燕云如此一说,纪柔下意识地朝不该看地地方看了一眼,虽是他穿着裤衩,可被浴水浸湿紧贴在身上,可以说是轮廓隐显,霎时纪柔‘呀’地一声轻叫,她脸颊红若桃花,触电般似的收回目光嗯了一声。
唉,老子猜到了,这妞肯定很像来一句,呀,好雄伟!李燕云荡笑一声,当即脸色一正:“你先转过身去,本公爷自己先换件裤衩,湿哒哒地穿着怪不舒服的!”
“啊?是!”纪柔乖乖地转过身去,心里惴惴不安仿若鹿撞,气息更是紊乱万分。
“记得不许偷看——”
“民,民女不敢。”
“嗯!”
纪柔羞不可抑,听着身后悉悉索索地声音她脸布红霞,发烫不已,这时,外面又响彻完颜林地声音:“公爷!”
“知道了,你小子急个甚?本公爷在更衣呢,让太子等着!”
他这般随意的话,无论房内的纪柔还是外面的完颜林都颇为吃惊,国使公真是与众不同,太子来此,换做别人定当飞一般的跑去,他不紧不慢的,丝毫不将太子当回事。
外面弯月被乌云遮住,寝房中的纪柔般娇羞不已,不多时一声轻响,着一身长袍的李燕云,神清气爽的自寝房中走出。
这就算了,他还去了趟茅房,李燕云考虑是不是该改变一下伙食了,来了金国这么久,总共在金国才拉了两三泡屎,此乃是便秘也。
正堂中,太子眉头紧皱面色微寒地坐在椅子,手中茶盏微微晃动颤抖,内心似是很不安。
乖乖,这厮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?李燕云踏入正堂,拱手抱拳,嘿嘿一笑:“太子殿下光临寒舍,在下有失远迎,还请勿怪!”
“如何?纪柔姑娘伺候的还可以吧?”太子纳兰兴德似笑非笑道。
“哈哈,这得多亏太子,在下才这般享福!在下谢过太子了!”阳奉阴违李燕云早就炉火纯青,面上感激不已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感激太子,可他心里恨恨,哼,谢你派人来监视我!
“好了,客套就免了吧!”太子纳兰兴德手一挥:“快做,孤要与你说个要事!”
“哦!”
李燕云忙不迭地坐在太子身旁的一张椅子上,认真地看着太子等着他的下文,太子微微叹了口气。
“国使公,不知六阿哥可曾派人来找过你?”
明知故问!之前纪柔就曾写过密信给他,他岂能不知,他如此一来无非是试探一下李燕云,李燕云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“太子殿下果然明察秋毫,料事如神呐!他真的就来找过在下,”李燕云面色极为正经道:“他好像叫什么、叶什么、无什么——”
“叶无恨!”太子替他回答。
“对极,对极!正是叶无恨!太子殿下,那个老头还带来三个徒弟,都都来劝我为六阿哥效力。还说倘若六阿哥做了皇帝,那我可就是大功臣,一定加官进爵,荣华富贵享之不尽!”
“嗯?然后呢?”太子急道。
“哼!然后在下当然义正言辞的拒绝了,我说太子殿下英明神武,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……自然是太子名正言顺的即位,轮也轮不到六阿哥……啊!哎呀——”李燕云猛地一起身:“太子殿下,这种大逆不道的话,我一时口不择言,还请殿下恕罪!”
白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