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一听李燕云被封为国使公,老太监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,李燕云哈哈一笑,抱拳道:“在下谢过皇帝陛下!”
“臣女谢皇上!”富察琳琅叩头道。
“哎哟,公爷,你乃是陛下封的爵位,理应跪下谢恩呐!”老太监笑着提醒。
跪个屁!自古二人龙不相见,相见也不能跪啊!李燕云这时才理解在许广大营帅帐时,许广说的那些话。
“陛下,在下身份特殊,代表的乃是大宗,更不可跪与陛下,还请陛下发布一道免跪令加于在下身上。”
他身份是特殊,身为大宗使臣,兼顾两国之间友好的桥梁,为了金国,一道虚礼,在皇帝眼中算的了什么?将心比心,倘若在大宗,有人刚给自己提这么一个要求。
李燕云扪心自问,如若为了顾大局,自己也定会答应,且这个老皇帝算不得昏聩,又怎么会不答应,所以他才敢出此言。
“你这小子啊!”老皇帝哈哈笑了两声:“准奏!——只要你能安心待在金国,朕在给你一道恩典,赏你一套宅邸!”
“嘿嘿,皇帝陛下英明!”
李燕云抱拳道,心里想着,看样子得另想他法了,不过自己这个皇帝,若时间长了没回大宗,远在大宗宫中的雨兮,岂会善罢甘休?定会派其他使者前来探究情况,到时候没准机会就来了。
这边谈笑风生,可有人欢喜有人忧,一身锦绣袍裙,身段婀娜多姿的纳兰飘看了李燕云一眼,见他得意地样子,她玉拳紧握,当真是恨不得给他一拳才解恨。
“皇阿玛,儿臣暂且告退了!”
纳兰飘花容黯然,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,没待皇阿玛说话,她娇躯一转,朝外面走去,纤身略显单薄,神情楚楚动人,叫人看得心疼。
看来这个妖女也没那么坏,倒是我,为何有一种感觉对不起她的愧疚之感了呢?李燕云略微凝眉,看着她渐行渐远的倩影。
“恭送飘儿格格——”
富察琳琅和富察雍哲,以及老太监三浦下跪道。
媚阳让人暖意洋洋,一身龙袍犹若清朝皇帝那般的纳兰隆多,站在凉亭中,目若秋水般,望着平静地小湖,与身侧龙公爷,说着关于纳兰飘额娘的昔年往事。
原来纳兰飘的额娘,竟是个鞑靼部的女子,昔年她要回香看望病重的额娘,岂料纳兰隆多不必同意,至此,纳兰飘的额娘心力交瘁之下,日渐消瘦,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,半年后便撒手人寰。
两个皇帝,一个大宗皇帝,一个金国皇帝,在凉亭中促膝长谈,这种景象倒是难得一见,不过也幸好金国皇帝不知面前的正是大宗之皇,否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来。
纳兰隆多叹道:“鞑靼部向来只以他们鞑靼部的人为重,从不拿女真部的人委以重任!小子,你说,他们是不是防着我们呢?”
“我们大宗有句话叫,非我族类其心必异!想必他们就是那么想的!”李燕云无奈摇了摇头,这种事在前世古代的历史上,多得是。
“所以,既然他们防着我们女真部,我又怎好让飘儿的额娘回去省亲?防人之心不可无,她虽是我的女人,谁有能保证她不与鞑靼部串联,来对付朕?——朕不得不狠心呐!”
当帝者看来都是如此多疑,本以为自己在大宗时就够多疑了,岂料金国皇帝也是这般,李燕云心里顿时平衡了些许。
老皇帝眼眶微红,继续道:“为了不让女真部低人一等,朕听从了国师之言,自立为国,如此才有了大金国,若说这个国师虽是女流之辈,却也是个人才——昔日鞑靼国与东瀛联军,进犯高丽之时,她就谏言,说此次立国的机会来了,朕也本就有此意,听她这般说,朕这才下定决心!”
“女流之辈?”
李燕云心里生奇,在与小彤子来时的路上,曾遇到小彤子的师姐穆红缨,她就曾说过金国自立与她脱不了干系,在想想她赠予的那枚圆形令牌,李燕云倒吸一口凉气,莫非她是金国国师?
“哦?莫非你认识?她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