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人的法子多如牛毛。
“无碍,无碍,正如他所说,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嘛,以后就大家都是兄弟,你们喊我一声龙大哥,龙大哥我就已经满足了!”李燕云不在意一笑,却是不由多看了那人一眼。
福康哼了一声,一个翻身,不理会李燕云等人。
“哈哈,还是龙大哥心胸堪比海量!”
“说到海量,倒有些想喝酒了——对了,龙大哥,帖尔木大人那有陈年老酒,如今你在我们马场风头正盛,想必如若你开口,他定会让我们能喝上酒。”
马场的规矩李燕云这些时日也知道,马工没有允许,平日不可喝酒,就连出马场去街市,也得刚有帖尔木准许才可。
不过,话又说回来,那纳兰飘还真是将自己困在这马场死死的,丝毫不给自己机会,平日除了有官兵轮班监视自己,就连马场的木珊栏大门,皆是有官兵把守。
毕竟此处养的皆是战马,在这时代战马乃是战争必要的,如若没了战马骑兵怕是老虎没了牙般,失去了战斗力,把守马场的官兵更是不敢掉以轻心,否则说严重点,出了点差错,可就性命攸关了。
于是马工晚上皆会轮班巡逻一周。
这几日除了喂马之余,还与马工建造其他马厩的风动力流水线,李燕云倒还好,一时竟成为了工程师,指挥马工们如何做,倒很少亲自动手,也落了个自在。
这恐怕与当时纳兰飘让他来吃苦受累的目的背驰,不但如此李燕云甚是得帖尔木看好,白日指挥那些马工建造流水线之时,当李燕云跟帖尔木提出讨口酒喝,帖尔木竟爽快的答应,李燕云心里一喜,嘿嘿,这老头不错,有人情味!如何逃走,就靠那些酒了。
月而正明,寝房中,酒气熏天,些许时辰后,马工们皆是八倒七歪地在长榻上呼呼大睡,且那两个监视李燕云的官兵,也在之前起哄声中无奈喝了酒,如今早已躺在榻上说着梦话呢。
那个不招人待见的福康倒是滴酒未占,怕是今晚也只有他能清醒的巡逻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当听外面的脚步声,趴在榻上的李燕云不用猜便知,那个福康回来了。喝酒之时李燕云故意没喝多少,如今三分醉七分醒。
他故意打了个饱嗝,佯装晕乎乎地样子起床,喃喃自语道:“奶奶地,撒泡尿,憋死老子了——”
起身间余光蔑见福康已经躺在榻上,他这才放下心来,又深深看了一眼身材肥硕正四仰八叉躺在榻上呼呼大睡的完颜林,暗叹,完颜林兄弟,龙大哥我走了,你要好好保重!他点了点头,这才歪歪扭扭地走了出去。
月色皎洁下,出了寝房的李燕云,脚步快如风似的跑了起来,边跑边自怀中取出火折子,心跳快如鼓鸣,内心又是激动,又是紧张。
小半个时辰后,马厩旁,看着四周燃烧而起的草料棚,李燕云忙不迭地解开那甚是被他看中的黑马‘法拉利’的马绳,抓住缰绳急急跨了上去。
“法拉利兄弟,我能不能逃离此地,就看你了!如若能跑掉,朕带你回大宗,封你为国马,御马,总之什么都行!”
夜色下,他手中火折子,朝马屁股上一烫,法拉利嘶叫一声后,脱缰的法拉利,疾速朝前跑去,他激动之下,抓着缰绳的手都微微颤抖。
“何人?何人?!”
马场木栏门紧闭,正在打瞌睡迷迷糊糊的几个官兵,忽闻一阵马蹄声,不知谁喊了一声,其他官兵惊醒,朝马场看去,只见火光冲天。
“不好了走水失火了,诸位大哥,快快救火!”走至门前,李燕云缰绳一拉。
“什么?失火了?!”
官兵闻之色变,此处乃是战马重地,如若出点差池,他们怕是吃不了兜着走,甚至脑袋不保都是极为有可能的。
“那你为何不救火?”
李燕云故作急色:“诸位兄弟,我一人救不了啊,马场的其他人全部喝醉了,我撒泡尿的功夫发现着火,酒也醒了几分后——事情从急,情急之下,这才骑马而来告知你们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