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被赶出来了?——继续给我打,打死算我的!”
吴六此言本想是吓吓这三人,可这边围满了百姓,巡逻地官差早已被这边给吸引,朝这边走来,刚好也听到吴六口中的话,几个带刀官差对视一眼。
“干嘛呢,你们干嘛呢?当街打架,浑然不拿大宗王法放在眼里了是不是?”其中一个官差从人堆中挤了进来,身后还跟了五六个官差。
正在对吴六动手的三人,一看官差来了,陆续停下,一个人指着地上鼻青脸肿的吴六道:“官爷,此人乃是市井无赖,骗了我们的银子,还请官爷好生做主!”
“我没有,是你们输了,输了就得认输,你们不但不认还打我!”躺在地上的吴六不服道。
“哎呀喝!你还狡辩?!”
听吴六这么说,又想对吴六抬脚就踹,官差抽刀拦住:“你要作甚?当着我们的面也想打人?!——”此人忙忙收腿,官差哼了一声,瞪着吴六:“你适才说你从小伺候过皇上?”
“我,我……”
不知怎地,吴六脸上慌张,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来。
官差眼睛一眯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王小五!”吴六眼珠子乱转飘忽不定。
“你放屁!——官爷,别听他胡说,他叫吴六,人称小六子,经常骗人说,他叫王小五,狡猾的很!”
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,宫中的小张子太监,很早就依照皇上旨意,让他们暗暗寻找此人,当下竟然给遇到了。
几个官差面色一喜,对视了一眼后,看向那三人:“你们既然说他骗你们银子,这样吧,都跟我们去衙门一趟,我们要好生审理!”
“好,那就谢过官爷了!”
……
诏狱中,除了脚步声,边无其他声音,小六子内心慌张无比,他口中被塞着棉布,脸上蒙着黑布,他不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,还看不见任何物事。
被两旁锦衣卫带入审讯房,两个膝盖后皆是被猛踢了一下,他闷哼一声,身子只能顺势地朝前跪下。
眼上的布被摘掉,他下意识地揉了揉发痒的眼睛,眼前也渐渐明朗起来,只见面前审讯桌前,坐着一个身穿白色锦袍公子,他双脚翘在审讯桌上摇晃着,发髻挽于头顶,几缕发丝自额前垂落,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。
吴六双眸圆睁,喉咙中发出‘嗯嗯’地闷哼。
“你认得我?”锦袍公子好笑道。
吴六忙忙点头,霎时他眼眶湿润,一行泪水流在了脸上。
“认识就好,就怕你不认识!”锦袍男子笑道:“拿掉他口中的布!”
旁边锦衣卫作揖后,便拿掉吴六口中的棉布,登时,吴六急喘两声,忙忙叩头。
“奴才,小六子,见过殿下……”
“放肆!”
李燕云身旁的锦衣卫陆炳爆喝一声,刚要纠正他要称皇上,见李燕云摆手,陆炳会意,与几个锦衣卫忙忙抱拳,走了出去。
“知道朕为什么找你么?”李燕云轻轻起身,走至吴六面前。
“奴才不知!”吴六哭着望着李燕云,表情激动不已:“殿下,奴才好想你!奴才按照您当年的吩咐,也照做了,没有透露过什么风声,更没有说奴才曾经伺候过你——”
虽然不知当年发生了何事,李燕云当听他如此一说,无奈一叹,你照做个屁!要不是你被人当街打了,被打急了说出伺候过朕,朕还不一定找得到你,这小子也真是狡诈,老子一向讨厌这么狡诈的人!
“休要跟朕玩心眼,朕问你什么,你答什么。”
李燕云虽说语气平淡,可让小六子感觉到是一种无形的气场,压的他喘不过气来。
“是,殿下请说,只要奴才知道的,奴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“很好!朕问你,你为何隐姓埋名?”
“殿下你不记得?”李燕云一瞪,他忙忙叩头道:“殿下,当年,你为了救奴才,不让奴才受牵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