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副派头。
李燕云高声一喝:“好!”
说着。
上前扶起他。
李燕云一改之前严肃的模样,和蔼可亲道:“嘿嘿,自成啊!以后就跟着朕混便是,好歹几百年前是一家,你也姓李,朕也姓李!”
李自成猛一抬头:“朕?!你,你是庆和皇帝?”
这时候。
他才意识到当时陈圆圆为何那般紧张,是啊,若是被皇帝撞见什么来,岂止他,怕是整个沁春园都得死,幸好,与陈圆圆并未作甚。
而陈圆圆对庆和帝,更是一往情深。
……
……
回到宫中。
李燕云在养心殿连夜宣了户部尚书,毕竟藩王乱征税的事,可不是小事,户部尚书艾成安闻言大张嘴巴,望着正在品茶的皇上。
艾成安干瘦的面色满是吃惊。
他急急抱拳道:“皇上,此事依臣看来非同小可!他所征的税银,都是按朝廷的规矩进献国库,如此算来,并未有其他税,难不成——”
艾成安没敢说下去。
李燕云放下茶盏。
他眉毛一挑,似笑非笑问:“如何个非同小可?”
此话问来。
艾成安面色一肃,支支吾吾道:“臣,臣…臣不敢说!”
李燕云一拍案桌,案桌上的茶盏震颤几下,连身后打瞌睡的般若小肩都微微一颤,漂亮的大眼睛圆睁着。
他站起身来。
哼了一声道:“当朝一品官,竟然不敢直言!”
“既然如此!”
“那朕来说!”
“你是怀疑他乱征杂税,有招兵买马之嫌,意图造反,是也不是?”
王爷造反自古有之。
如庆和六年的八王爷李文中,就是最好的例子,而艾成安又岂敢明说,闹不好,自己顶着一个栽赃藩王的帽子,老奸巨猾的他,自然是点到即止。
皇上此话说来。
艾成安哆嗦的跪下:“皇上明鉴!”
西凉地处大宗西北。
乃是大宗重地!
也是阻隔北方鞑靼的要地,西凉若出乱子,无异于对鞑靼国敞开了一个大豁口,故此西凉重要性,自然不用多说。
而西凉王世子李淳霸,究竟有没有谋反的心,这点还不能确定,若是贸然派人捉他,势必让大宗其他藩王寒心,会认为皇上对藩王不信任。
削藩的想法。
李燕云早就有。
其他藩王虽说大部分没有兵权,但也有一部分藩王有兵权,譬如镇守北疆的西凉王,即便如此,他的兵权还是与朝廷的人共摊的。
不管是有没有兵权,这帮白吃白喝朝廷银子的藩王,迟早是大宗的祸害。
艾成安告退后。
李燕云又宣来两阁大臣张居正和袁自如,将此事与二人一说,二人吃惊之余,纷纷献策,袁自如主张,派人收回西凉王的兵权。
“愚蠢!”张居正道。
袁自如老脸一变:“张居正,此事威胁皇权,如过不收回西凉王的兵权,你担当的起么你?”
养心殿门前。
胳膊环胸,面朝苍空皓月的李燕云,一听这两个老小子又要吵起来,他转过身来道:“够了!——张居正,你有何妙策,尽管说来!”
张居正朝李燕云抱拳道:“圣上,微臣认为,收回兵权势必会引起西凉王世子的警觉,万一他真有谋反之意,此来不反,也得反了!”
实则在二人讨论之时,李燕云心中早有策略,将那世子召回京城,只要他愿意回京城,不管他有没有谋反之意,都让他待在京城,西凉之危自解。
而若世子不来。
则是抗旨不尊。
如此一来,朝廷要想对付他,便有正当的理由,其他藩王自然也会更加支持李燕云。
李燕云欣慰的嗯了一声:“继续说!你有什么办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