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能不能做到……志向暂时只能是志向。

中原龙彦心中一片柔软，他用手心轻轻抚了抚中也的脸颊。中也说要给他当第一干部，他和中也的关系果然是最好的，连波洛哥和兰堂哥都比不上！

但很快，中也的画风就是一变。

“……该死的青花鱼……”中原中也酡红着两颊，用力握拳，身上都泛起了异能的红光，“自杀狂魔，绷带浪费装置啊啊啊，这次我输了，但下一次……”

中原龙彦一把将差点飞起来的人按下，轻哄道：“一时的胜败而已，没必要放在心上，回头给他安排很多很多工作，让他没时间跑去跟织田喝酒。”

“忙死他……”中原中也嘟囔。

“好好好，忙死他。”中原龙彦毫不犹豫地说道。

“唔……”中原中也将脸埋在中原龙彦的怀里，喃喃地说道，“妈妈……”

中原龙彦：“……中也说的是柏村夫人。”他冷静地解释，“中也一直犹豫要不要正式见她一面。”

“不用解释，我们都知道。”魏尔伦单手托着下颌，语气略带调侃，但神情却有些沉郁，“中也只是一直没下决心而已。”

生父柏村谦助涉嫌出卖曾经的中也，中原中也不会原谅他，因为他没法替过去的中也原谅那个男人。

中原中也觉得自己的生命与灵魂诞生自过去中也的残骸之上，自然人的身体，人造的人格，不能跟过去的柏村中也完全画上等号。

但柏村夫人与过去的中也同是受害者，他本能地想要亲近那位女士，又顾虑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和自己的真实身份，认亲或者复仇进度条就卡主了。

从几年前一直卡到现在。

中原龙彦揉了揉中原中也的头发，淡淡道：“让他睡一会儿吧。”就这酒量和闭不严的嘴，还喝酒呢，他看以后过十八岁也别喝酒了。

谕吉猫猫拿过遥控器，将电视机的音量调低些。

差不多半个小时后，中原中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，酒醒了。

“啊咧？”中原中也的目光有些懵地从中原龙彦的上衣看到下颌，他正枕着中原龙彦的腿，四仰八叉地躺着。

“醒了？”中原龙彦低头，将一瓣橘子塞进了中原中也的嘴里。

“唔。”中原中也皱了一下眉，有些含糊地说道，“外面都干了。”

剥掉皮的橘子不及时吃掉，就是这个后果。

“有的吃就不错了。”中原龙彦又往他嘴里塞了两瓣橘子，“多吃点，吉祥如意。”

中原中也：嚼嚼嚼。

至于醉酒时忽然从心底翻起的惆怅，早就随着酒意消退而散去。

新年的钟声响起。

新的一年，已经到来。

***

“新年快乐！”太宰治依旧是绷带缠身再挡住一只眼睛的造型，他一手高举手中的威士忌，一手大剌剌地向前伸出，兴高采烈地说道，“织田作，年玉拿来！还有中岛和小不点，你们的年玉也快点拿来！”

中岛敦&梦野久作：“……”

不是，新年这年玉，到底是谁给谁啊，明显是太宰先生比他们大吧？

中岛敦还好，他的性格向来温柔，即使遇到了不讲理的人，只要能避免冲突，他不介意让一步。所以，他一脸歉意，很坦诚地说道：“很抱歉，太宰先生，我没有准备年玉。”

一旁的梦野久作比中岛敦小很多，现在也就是个刚上小学的年纪，见太宰治一点大人样没有，跟龙彦哥哥和织田先生比实在差太远，当即就翻起了小白眼，哼哼道：“明明应该是你给我和笨蛋敦准备年玉才对。”

“久作……”中岛敦试图出言反对，“笨蛋敦”这个称呼，请恕他拒绝。

“新年快乐，太宰。”织田作之助先跟太宰治碰了碰酒杯，然后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红包，“你的年玉。”

往中岛敦和梦野久作的手里各放了一个红包：“敦和久作的年玉。”织田作之助不忘补充道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