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还特别交代了不要告诉老师你,可能是因为他们清楚,老师你一旦知道了,绝不会善罢甘休……”
林逐月深吸了一口气。
时灿没有太大的反应,但那双一向犀利的眼睛里,怒火已经被点燃。
张茹云伤心极了,眼中已经有了泪光,她摇了摇头,在内心责怪自己为什么要请假,为什么要找朱东海那个畜生来帮忙管理班级,为什么没有深究钟听白的死亡……
就连今天来给朱东海代课的地中海胡老师也听不下去了,骂道:
“这什么畜生啊?”
“那天从食堂吃完晚餐,回教室之后,小白一边看窗户,一边对我说,‘小静,我觉得好累啊’。那个时候,她应该心里就想着要跳楼了吧。”
欧阳静啜泣着说道,
“我心想,高三哪有不累的,就随便安慰了她两句。都怪我,我要是多在意一些,她也许就不会跳了吧?”
林逐月感觉到了灵异波动。
而后,一连串的画面和声音进入了脑海。
林逐月看见了一个女孩,留着过耳的齐短发,五官柔和,不是特别瘦,但也绝对算不上胖,她穿着整洁的校服,整个人都干干净净的,看起来就很美好。
这就是钟听白。
林逐月在来到吾巨市之前,就已经看过她的照片了。
背景的屋子有些年代了,家具老旧,墙上的腻子微微开裂,东西也很多,无处收容,堆得屋子有些杂乱。不过屋子的主人还是有在尽力维持屋子的整洁的,地板拖得很干净,柜子和桌子也一尘不染。
钟听白和父母坐在餐桌边吃饭,桌子上放了一盘白灼大虾,量不算多,钟父钟母每每动筷子都是把虾夹给钟听白,而不是自己吃。
钟麒麟问:“期中考试成绩还行吧?”
钟听白回答道:“还可以,物理不太行。”
王小芹说道:“那要好好学呀,用帮你请辅导老师吗?”
钟听白摇了摇头,拒绝道:“太贵了。”
王小芹说道:“那就在学校多问问老师。”
“嗯,好。”
钟听白应着,忽然嘶了一声。
钟麒麟关切道:“怎么了?”
钟听白皱着眉毛道:“肩膀不舒服,疼。”
“一会儿叫你妈给你按按,我出去给你买点膏药,贴一贴。”
钟麒麟又往钟听白碗里夹了一只个头颇大的虾,说道,
“高三还是太累了啊。”
“高中剩下的时间也不长了,挺一挺,考个好点的大学,之后一辈子都好。”
王小芹把虾夹过来,剥好后又塞进钟听白碗里,说道,
“咱们这种家庭,好好读书才能得到好出路,以后收入才能高些。但凡有点钱,咱们家就能少吃很多苦。”
钟听白垂下眼帘,应道:“嗯。”
王小芹又说道:
“不过也不要有太大压力了。”
过了一会儿,王小芹又说:
“楼下那个刘阿姨给妈妈看了她和她儿子在鲁大拍的照片,校园真漂亮啊,宿舍看起来也不错。”
钟麒麟说道:“你眼馋啊?”
王小芹白了他一眼,道:
“眼馋什么?咱家以后也能在鲁大合照。”
钟听白的情绪变得很低落。
父母一会儿对她说不要有压力,一会儿对她颇有信心,满怀希望。他们或许不明白,对一个爱父母的孩子来说,信心和希望,是比贫苦的家庭条件更大的压力。
画面又切换到学校里。
“你们有个学姐啊,成绩特别好,但高三时过得太游刃有余了,高考没考上理想的学校。她去上了几天学,就退学复读了,半夜十二点睡,早上四点起,苦熬一年,终于考进元大了。”
“隔壁班的陈静怡同学冲上年级第二了,早上起得不算早,但晚上在宿舍拉着窗帘学到一两点钟。努力啊,是会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