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着走着,林逐月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。
少女朝着他笑,笑得很温柔,眉眼微弯。
她很快就转身跑走。
时灿也跑起来,想要追上她,却怎么也不见她的踪影。
他在无边的怅惘中醒来,迷茫地坐了一会儿。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吃生蚝吃太多了,身体竟然有了反应。
他进了浴室,冲了个冷水澡。
次日一早,他红着脸,趴在教室的桌上,整个人都恹恹的,没有一点精神。
林逐月伸手摸他的额头。
林逐月的手凉凉的,很舒服,时灿忍不住用额头蹭了蹭。
“啊,发烧了,好像烧得挺厉害的。”
林逐月把时灿从座位上薅起来,说道,
“走了,不上课了,我们去医馆。”
林逐月拿着时灿的手机,给时家的司机打了电话,让对方赶紧开车来接他们家少爷。
车子很快就开过来了,林逐月把时灿塞进了后座,由司机带着前往云泽医馆。
时灿的体温将近三十九度,医生给时灿打了退烧的小针,又挂了水,安排在病房的床上躺着。
时灿的左手手背的吊针没扎好,打了不到二十分钟的针,不出意外地漏液了,手背鼓了个大包。
医生改扎另外一只手。
林逐月抓着时灿的左手,按住针孔。
时灿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,他看着林逐月,眉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。大概是因为生病的缘故,他的笑意格外柔软。
“笑什么?生病了还有心情笑?”
林逐月腾出一只手,摸了摸时灿的额头,
“没烧傻吧?明明已经开始退烧了啊。”
时灿抓住林逐月的手,说道:
“当然不能烧傻,烧傻了就没人要了,要孤独终老了。”
“你多虑了。”
林逐月一本正经地说道,
“你只是烧坏脑子,不是毁容,而且家里有巨额财产,肯定有人要你的。”
时灿:“……”
时灿眨了眨眼睛,问:“你要吗?”
就算林逐月贪图他的脸和钱,他也认了。
世家子弟基本都要联姻,婚姻双方之间没什么感情基础。别人遭得住的罪,时灿觉得自己也是能扛得住的。
林逐月想也没想就选择了摇头:
“我不缺钱,只是有点好色而已,为什么要一个傻子?”
时灿笑不出来了。
闻觅烟和叶阳嘉没来看时灿。
不是他俩薄情,而是他俩现在身负重任,抽不出时间来。
傅星纬给闻觅烟和叶阳嘉委派了一个任务,并且希望他们两个能捎上丰元思。
闻觅烟和叶阳嘉知道,按照傅星纬的安排,班上的大多数小组都会带着丰元思出一场任务,所以他们两个也没拒绝,带上丰元思就从天城出发了。
林逐月在等时家的管家过来。
管家来照顾时灿,她就可以回学院上课了。
不过不知道为什么,管家一直没有来。
林逐月不敢把今天看起来格外傻的时灿单独扔在医馆里,只能留下来照看他。
“我给你讲课吧。”
让管家千万不要来医馆的时灿有点过意不去,说道,
“课程我预习过了,学得很通透,讲得不会比老师差。”
林逐月惊讶地问:
“你还能讲课?你现在这脑子,讲的课真的能听?”
时灿:“……”
时灿的体质很好,一向不怎么生病。
他的病情在医生看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,医馆给他吊完水,确认他已经退烧后,就放他回家了。
宿舍里的猫还等着林逐月照顾,林逐月没法在时灿家久留。她回了趟教室,把时灿的书包背回了自己的宿舍,打算明天再给时灿带回教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