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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灿心里其实是有点悔不当初的。

当时他还没有迷失在阴界,更没有想到那样绝望的情况下,竟然还能有救世主从天而降。此后他的心里又是欣喜又是感动,就连做梦,林逐月的身影也在他眼前晃来晃去。

早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,他是绝对不会去挑衅林琅的,而是选择温和点的办法去沟通和劝说。

叶阳嘉:【早点收手吧哥们,人家一看就不喜欢你。】

闻觅烟:【你记得人家刚来班里的时候你说了什么吗?早知如此何必当初?】

时灿退出了群聊。

但三秒钟后,叶阳嘉又把他拖了回来。

叶阳嘉:【你怎么还破防了?】

时灿给手机设置了静音,躺平睡觉。

这天晚上他做了噩梦,他在梦里把叶阳嘉锤成了糯叽叽,林逐月因为他暴力对待同学和他吵架,扇他耳光,还非要和他分手。

早上起来的时候,时灿觉得嗓子干得厉害,端着杯子出门倒水喝,遇上了拿着蔬菜肉泥碗去喂狗的林逐月。

暴戾的眉头稍稍平息。

一定要锤叶阳嘉一顿的想法也逐渐消散。

时灿的眉眼重新变得温柔,和穿着睡衣,端着慢食碗的林逐月打招呼:

“早。”

嗓音嘶哑得变了声线。

“你声音怎么了?”

林逐月被时灿的声音吓了一跳,问,

“是感冒了吗?我给你找点药……没发烧吧?”

确实发烧了,怒火中烧的烧。

“没事,可能是你家暖气开得太足了。”

时灿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,

“元城对我来说太干燥了,开了暖气就更受不了了。”

林逐月嘀咕道:

“我倒是觉得是天城太潮湿了。”

林逐月给奶贝放了食物,换了水和尿垫,就去给时灿找药。她找了消炎药,带着时灿去倒水,看着他把药吃下去,又给了时灿一盒胖大海润喉糖。

甜蜜而清爽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开,时灿感觉喉咙好受了一些。

他进了林逐月家的厨房,煮了两碗面,用猪油和酱油调味,还烫了豌豆尖。时灿一边把豌豆尖铺在面上,一边想回家之后要不要种点豌豆尖,林逐月好像挺喜欢吃这个的。

面条端上桌后,林逐月挑了一筷子面,被烫得直往嘴里吸气。

“……别急着吃,很烫的。”

时灿给林逐月递了杯冷水,问道,

“味道怎么样?会不会煮得太软了?”

“很好吃。”

林逐月非常捧场地说道,

“我喜欢吃软面条。”

之前林逐月生病的时候,时灿动不动就让家里煮粥或者软面条给她吃。林逐月对软趴趴的挂面毫无意见,现在看来,她似乎本来就比较好这口。

早餐吃完后,两个人又去遛了狗。

遛狗回来以后,他们坐在客厅里一起打游戏。林逐月的魂斗罗打得不太好,经常在第二关就没有命了。时灿对此没有什么意见,一局一局地陪着林逐月重开。

午餐送到的时候,林逐月发现林琅是真的让饭店做了很多老妈蹄花,六只猪蹄从中间劈开,切了十二块,在奶白的汤里和被煮得软面的白芸豆作伴。

吃完午饭,收拾完桌子,林逐月和时灿一起赶往机场。

他们是晚上回到天城的。

法棍正在猫房里自娱自乐地玩球,在门被推开后,就跑过来扒着时灿的裤子撒娇,要时灿抱它。

跟在后面进来的林逐月一弯身就把法棍抱起来,嘬嘬嘬地吸个不停,吸得法棍喵喵叫着想跑。

法棍挣扎一番后成功挣脱桎梏。

但时灿不讲武德,往林逐月手里塞了条鸭小胸冻干。两天没吃冻干的法棍选择了向美食屈服,委屈巴巴地跳进了林逐月怀里。

林逐月美滋滋地抱着法棍回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