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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了楼,叮嘱在配药的医生:

“我回家一趟,我那个同学老是喜欢在打针的时候睡觉,麻烦你们多盯着点,及时换瓶,别回血了。”

“同学?”

医生惊讶道,

“那不是你女朋友?”

时灿无奈地摇了摇头:

“……没办法,太迟钝了,别说追人了,让她意识到这件事都很困难。”

过了大约半小时,时灿就拎着保温桶回来了。

他还带了盒果切,里面有芒果、哈密瓜、提子和红火龙果,可以给林逐月当饭后甜点。

就像时灿说的那样,红菜苔吃起来很鲜甜。林逐月一开始胃口一般,但吃着吃着就上了瘾,还算享受地吃完了晚饭。

“机票定了吗?后天走还是明后天走?”

时灿把撑着果切的盒子递给她,问道,

“我送你去机场。”

明后天,十一点的飞机。”

林逐月叉了块哈密瓜,说道,

“你有什么想要的元城特产吗?喜欢喝豆汁吗?焦圈你吃不吃?”

“我只是不认识菜,我不是傻子。”

时灿面无表情地看着林逐月,

“豆汁这玩意儿狗都不喝。”

时灿拿着果叉从林逐月的盒子里挑出个提子来,说道:

“明后天我们早点走,到机场之前先买点东西,当特产拎回去给家里人。对了,把你的寒假作业带上,不准不做,你不写作业挨老傅骂的是我。”

林逐月绝望道:“我真的不想写。”

“……那就让他骂。”

第48章 祭祖

第二日,去医馆打针之前,林逐月跟着时灿拜访了凌家旧址。

相比起时常有人维护的时家,凌家的老宅已经有些破旧了,院子里长满生命力顽强的荒草,木地板因为潮湿而翘了边,还长出了湿滑的青苔。

时灿从包里拿出碗碟,将随身携带的几样点心和坚果倒在碟子里,依次摆在被用作灵堂的客厅里的供桌上。

摆好贡品后,林逐月用打火机点了三根香,规规矩矩地对着牌位拜了三拜,将线香插进香炉里。

她轻声说道:“我回来了。”

天城每到逢年过节时就会要求各家规范用火,不想吃处分的话,时灿和林逐月必须要等香烧尽了才能走。

留下来反正也没事做,时灿打算除一除院子里的草。凌家的野草总是长得很旺盛,每年都把附近的麻雀养得胖嘟嘟的。

顺带一提,因为时灿的爸妈经常来祭拜,海鸥也会来院子里整点饼干吃。有一年时灿跟着父母过来,待在院子里吃小面包,被海鸥打劫,气得嗷嗷大哭。而崔怡女士和时英韶先生不愧是亲妈和亲爹,因为这事笑了时灿好些年。

时灿戴上手套,将院子里的杂草连根拔起。

林逐月没干过这样的活,薅了没几棵草,手掌就被磨得火辣辣的。

“放着吧,我来拔。”

时灿对这样的粗活还算适应,

“你去看看香,也顺便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点心,等会儿供奉完了撤下来带走,带去医馆里,一边打针一边吃。”

林逐月问:“可以吗?”

“供奉过先祖的食物可以拿下来吃。”

时灿把拔出来的草码在一边,说道,

“其实就算你现在悄悄吃几块饼干,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。长辈都是很疼小孩的,何况凌家就剩下你了,不管你犯什么错误,凌家的先祖们都会包容的。”

林逐月坐在屋檐下面,不高兴道:

“我还没有贪吃到这种程度。”

时灿抬头看了眼林逐月。

他觉得,如果凌家没有出事,如果林逐月出生在天城,一定会被宠成小公主。就像闻觅烟一样,从小就性情张扬,到处打架惹事,家里一边骂她,一边给她善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