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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竟笑了起来。

“四爷,我是男子,又如何嫁给你?”

“难不成…你要我学文焕帝身侧的那位青君,舍弃一切的功名利禄,只为伴君侧吗?”

说到这,萧河的脸色已然冷了下来。

男子结契,亦有嫁娶之说。

作为女子嫁入别家的,则被称为青君。

而身为青君,这一辈子算是与做官为将彻底无缘了。

虽自古以来都有男子结契为君的事迹,其中也不免达官贵族的儿子。

可一旦身为旁人的青君,便是自断左手右臂,终日困于宅院,而不得出。

即便是身份尊贵身为家中嫡长子,亦不能继承父亲的爵位与名号。

就像上一世的萧河那般,为了嫁给时钊寒,他脱离了萧家,也脱离了萧家的庇护。

他与官途无缘,更不能带兵打仗。

终日被困于一座府邸,能做的事只有一件,那就是盼着自己的丈夫能早日归家。

而那时,时钊寒与韩辛移却私下里另有其事。

萧河时常着青衣骑白马满面寒霜的奔去府邸,实为捉奸,但其实时钊寒的侍卫从未放他进去过,哪怕一次。

他武功再高又如何?不是真的打不过,而是太怕见到自己不敢见到的。

如今,再乍然一听时钊寒所说的嫁于我,非但不觉得好笑,而感到更多的则是悲凉。

第58章 心狠

“倘若你我结契, 我为青君…你可愿娶?”

时钊寒看着萧河的眼睛,神情平静,却难掩内心的暗涌。

萧河微怔, 他与眼前人相识相知也算两世, 今日听闻此话, 却觉得自己从未真正的认识过他。

原是真心的喜爱,哪怕身为亲王,也是能为心爱之人放下身段结契为君的。

而当这个人是时钊寒时, 他所需要放下的东西只会更多。

放弃处心积虑所谋划的一切,放弃唾手可得的帝位, 更会失去至死追随的亲信与部下。

时钊寒真的能做到吗?他又如何能做到?

倘若他真的做到了,反而让这一切的努力都变成了一场笑话。

也让上一世的自己,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
萧河垂下眼眸,只是答道:

“我不愿娶。”

“即便是你想嫁,我也不愿娶。”

萧河的声音平静而清晰,好似怕时钊寒不死心,拒绝的话说了整整两次。

即便是时钊寒心中早有预料, 仍觉得这些话语如同利剑, 深深的刺穿了他的心脏,疼痛难忍。

他自嘲一笑,忽而开口提起了从前。

“你还记得那一年虎头山上的事吗?”

萧河不明所以,只是静静的看着他。

时钊寒说道:

“那一年进山沿路猎杀豺狼, 你只是揍跑了它们却并未伤及性命,公子修说你心软以后难成大器…….”

时钊寒看着他, 向后拉开一些距离,眉眼之间难掩悲凉。

“我虽屠尽豺狼,但终究做不到真正的毁灭情欲……如今看来, 你的心倒是比我狠多了。”

“我所求而不得的,正是你急于摆脱的,不是吗?”

萧河并未作答,伏水渊内水声潺潺,飞舞的光影与游龙照映着两人的神情莫测。

“求而不得?”

萧河站起身,他看向时钊寒的眼睛,忽而发问道:

“怎么,难道从始至终求而不得的只有你时钊寒一人吗?”

“当年我痴迷于你时,你又是如何做如何回应的?”

萧河的眼神很冷,言语更为冰冷。

“如今,我倦了烦了!再也不想要了!你说你生了感情,你也算求而不得了?”

时钊寒对上他的目光,只觉得从头到脚都凉透了,但一颗心仍旧受其拉扯,他道:

“从前的种种,皆是我的错,倘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