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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是儿时雨夜窗前虚无缥缈的幻想。

而这一刻,时钊寒的失忆,正好填补了萧河心中的那点遗憾,尽管只有短暂的两个月。

他想,他与时钊寒之间的恩恩怨怨,也许可以就此搁浅。

直至他恢复记忆之后,再无任何牵连。

直至太阳完全落山,当初找到他们的那位掌灯祭祀送来了晚膳。

他还给萧河他们带来了一些菜种,两床新的褥子凉席,以及两套新的布衣。

“晚上山风过堂,很是寒冷,夜间请勿走动。”

那名掌灯祭祀嘱咐道:

“从明日起,内阁的卷子便会送至,需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交卷。”

时钊寒吃饭的手一顿,有些迷茫的看向萧河,小声问道:

“我也要做吗?”

掌灯祭祀的耳朵很灵,萧河甚至能感受到面具之后他脸上的笑意。

“殿下您也需要做呢。”

被偷听了去不说,时钊寒为自己想躲懒一事而感到格外不好意思。

只能掩饰的给萧河夹了一筷子菜,一本正经道:

“好的知道了,我会好好完成的。”

萧河:“………”你再装呢,微笑。

“殿下现在感觉如何了?可有不适?”掌灯祭祀关心道。

时钊寒放下碗筷来,回道:

“除了想不起以前的事,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,谢谢您的关心。”

掌灯祭祀点点头,“大祭祀交代过,每三日带您入宫祛毒,直至您完全好了为止。”

“倘若有任何不适,只要您摇晃此物,我都会出现。”

掌灯祭祀说完,便将一枚黑色似石头般的东西放在了桌面,随后便默自离去。

时钊寒小心翼翼的将那东西拿起,这才感知到它的轻盈,并非石头。

“这是什么,看上去有点像……”

萧河瞥了那玩意儿一眼,这山上还能有些什么,淡声道:

“虫卵。”

时钊寒顿时身子一僵,连忙跳起来把那东西丢置一边,这才惊魂未定的问道:

“你怎么知道是虫卵?”

萧河没忍住勾起唇角,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,掩饰道:

“过来吃饭。”

时钊寒这才重新坐下,但想着刚刚手才碰过不该碰的东西,又立马站起来。

“我要去洗手。”

萧河按了按额头,无奈道:

“大晚上的,去哪弄水来?你快吃饭,刚刚不过是逗你的。”

时钊寒听话的坐下,只低头吃饭,也不说话了。

萧河瞧着他好似是生气了,索性不管。

在这山上,没有尊卑之别,不想吃那只能晚上饿肚子了。

用过饭之后,萧河将自己身上的伤口换过新的布条。

又喊过时钊寒,将其上衣解开,看了看他身上的毒褪去多少。

不知是不是子虫的虫鞘吸食过的缘故,此时他身上的毒呈现一片驱不散的乌紫。

尽数聚拢于他胸口之处,呈现出拳头大小的团状。

萧河伸手按了按,时钊寒身子克制不住的颤栗,忍住不躲。

乌紫掩盖住了皮下的血色,凝聚于其上。

萧河皱着眉,越想越觉得奇怪,不知不觉中已经很靠近时钊寒。

倘若此时有第三人在,只会觉得两人正互相依偎在怀。

但萧河没注意到这些,只是忽然听到耳边变重变粗的呼吸声。

萧河当即一愣,下意识抬头看去。

只见那人脸色绯红,原本清浅亮堂的眼眸也变得莫名的深沉,不知从何时起就一直盯着他看,好似有什么东西猛烈的要呼之欲出。

萧河呼吸一窒,当即反应过来,连忙朝后退去,神色不自然。

“你把衣服穿上,我、我出去练会剑。”

他不等时钊寒回应,便急急的走了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