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
益惟如实回答道:
“是您上学时雕刻的作业。”
时钊寒将手擦净,抬眼看向那用布仔细包裹保存着的物件。
“不是坏了吗?”
益惟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家主子,原来是坏掉了。
难道是萧少爷惹了咱们殿下,所以这才一连数日没去上课吗?
益惟不敢说话,东西送到了他便准备退下了。
谁知刚转身没走两步,便听身后“哐当”一声,木头摔地的清脆声响。
益惟吓的浑身哆嗦,回头便见时钊寒满面寒霜,眼神似要吃人般盯着那木船。
“殿、殿下…..”
益惟不知这是怎么了,整个人被吓的懵在了原地。
时钊寒却深深的闭上了眼睛,声音冷如寒冰道:
“给我拿出去扔了。”
”是。”
益惟连忙跪地将那只木船快速的拾起,连带着摔碎的几个物件。
正当他走到门口时,又听见自家殿下改口道:
“先拿去放着。”
益惟摸不清头脑,这怎么又变了主意?
他只得听话道:
“是,殿下。”
益惟捧着这碎的更厉害的木船,回去想了一路,也没想明白殿下发如此大火的原因。
难道是萧少爷在这船上动了什么手脚吗?
还是仅仅是因为这是萧少爷送来的,殿下厌烦的很?
倘若真是如此,那又怎会让送进去呢?
益惟脑袋都想破了,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。
他正愁这东西应该放哪里,站在珍宝阁和殿下书房之中徘徊。
再不济,就放杂物库算了。
本这样想着,却迎面撞上从书房出来的宋净庭。
“宋大人。”益惟低头行礼。
宋净庭身着烫金流云袍,束以玉冠,为人温和,自是对益惟淡淡一笑:
“益惟,你这手里捧着的什么东西?远远的便看你在这徘徊。”
益惟也是实在苦恼,想着宋大人是这世上除殿下之外最聪明的人了。
想来把这事说与他听,求他拿个主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。
便如实道:
“回大人的话,这木船是萧少爷让人送来的,原是殿下的作业,不知怎么坏了又修补好了送了回来。”
“但奇怪的是,殿下让我送进去,也不曾生气,我见着…..他还有几分高兴?”
也许是正在喂海渊的缘故?
宋净庭一听有八卦可聊,顿时来了兴趣,问道:
“然后你把东西刚送进去,殿下又把东西摔了?”
益惟一听,立刻激动的点点头:
“宋大人,您真是料事如神!”
“殿下刚让我把东西拿去丢了,我走到门口了,他又改口说要我先收着。”
“您说这….这木雕我放哪才算合适呢?”
宋净庭莞尔一笑,“傻益惟啊,你可知殿下为何生气,你要是知道了,就知道该如何做了。”
益惟羞愧地低下脑袋,不好意思道:
“大人,我就是猜不透殿下的心思,更何况,我一个做下人的,哪能去猜主子的心思呢?”
宋净庭却不然,摇摇头道:
“照你所说,我们这些卖命与殿下的,不也是他的下人吗?”
“倘若我也于你一般,做事不动脑子,殿下又怎会任用我呢?”
益惟急红了脸,心想这怎么能一样呢?却实在是嘴笨,不知该如何去说,只能道:
“大人与我们自然是不同的!”
宋净庭不再逗他,好心提醒道:“傻益惟,你再仔细瞧瞧这船,修补的可有问题?”
益惟这才认真的去端详那修补的一节。
修补的位置在船尾,因不是同一块木材所制,所以颜色的差异很是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