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巴佬”沈星星很快被房间内建筑的大手笔给镇住, 更不说那顶花桥是用珍珠玛瑙镶嵌。
滇省神盛产玉石玛瑙,盘踞在此处的贵族开采的玉石矿脉更是无数,光是这一顶花桥若是出世恐怕会震惊一圈考古人, 更别说宫殿中堆满的金山。
难怪张兴水说建道观就建, 还招揽了这么信众, 人家从这里拿几件冥器出去足够好几年吃喝。
沈星星走到花桥下,发现飞扬的红绸上竟然还是用金丝珍珠勾勒花纹。墓主人的身份应该是王族级别的贵女。
为什么说是贵女,光是墓室的建筑构造,均以女生的喜好而造。
血棺高高悬空, 看不清里面人的面貌。
沈星星想着让红衣恶鬼去看看红棺里面的尸体有没有发生变异,如果还是倒行尸,趁机解决,免得等会儿诈尸。
红衣恶鬼刚蹿上去, 只听一道柔美的声音从花桥内传来。
“你们, 是谁?”
沈星星与裴忌对视一眼, 谁也没有先开口。
反而是花桥里面那道声音再次响起,“你们, 怎么不说话?”
随即, 一袭繁杂嫁衣的女子从花桥内走出来, 赫然与门上的美人五六分像。浑身贵气, 眼神却似包容万物的慈祥,头上的步摇随着主人的晃动间摇曳。给人的感觉并不像高高在上的贵女,反而更像一位和蔼温柔的母亲。
女子的视线在沈星星和裴忌之间来回打转,最后停在沈星星的身上,眼里闪过一丝疑惑。
“我们,是不是在哪儿见过?”
沈星星认真打量对方的长相,并没有在对方脸上看到一丝熟悉感, 果断摇头。
眼前的阴魂不知存在多少年,自己才二十来岁,不认识也正常。
女子眼神一直落在沈星星的脸上,似看不够一般,直到裴忌挡住沈星星,她才收回视线。
“你们,怎么肯定不是国师带进来的人。说起来,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外人,如今突然看到人,还是格外眼熟的人,一时忘了分寸,见谅。”
沈星星敏锐地抓住她话中的字眼,问:“国师是张兴水?”
女子如实道:“他有个俗名是叫这个,但我更喜欢叫他乐华。他是我月朝的国师,也是我的夫君。”
沈星星看着女子如石门上的画面羞怯的表情,眼里的一言难尽怎么也止不住。
真不是他吐槽,就张兴水那橘皮子脸的长相,这女人是怎么看上,莫非有眼疾。
沈星星看向裴忌。
裴忌:“……看我做什么,我也没结过婚。”
沈星星:“……”
就说,是不是有什么私密事暴露了?
沈星星倒也没有拆裴忌的台,而是还没来得消化贵女看人的眼光。
或许是猜到沈星星脸上的表情变化,女子立马从花桥内抱着画轴展开。
海棠花下,一袭月白长袍,容颜如画的男子跃然纸上。只是一个侧脸的轮廓,依旧让人感觉他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气场。
男子生的俊俏好看,可沈星星依旧能从画中感觉那股阴邪感,以及一丝附着画卷上的阴魂气息。
女子轻抚着画中人的脸颊,怕摸碎似的,行为格外小心。
眼里的爱慕,简直快溢出来似的,带着小心与珍视。
“那年的海棠花开得格外好看,我就是在那时看都还海棠花下的青年,原以为是外地赶考的读书郎,没想到竟然是我月朝的国师。至此,我便倾心于他。可他是国师,我是一国皇太女,肩负一国之重,不能与国师相爱。”
“可我忍不住,想要靠近他,触摸他,哪怕让我做什么都愿意。可惜他不愿……他说他肩负皇朝国运,不能把心思放在情爱之上。所以我努力经营国都,只想让他看看国泰民安。”
“月朝国都领土太小,又因国师的存在,附近的国家眼热不已。国师是月朝的,是我的,怎么可以让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抢去。”
月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