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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年前,我夜观天象发现西方也就是哀牢这边黑气入镜,又用十年寿命算了算,今年滇省几个县城恐有大劫。将观主之位传给了我的大弟子,迅速赶往哀牢山脉,留下那些东西,也是想着万一我不在了,可以老伙计们找找传承人,另外也算一种机遇以及……补偿。”

罗丰城有进无出,凡是进入城的人全都在大殿之中了。

这些人大多都是带着自己的私-欲来的,他们死了也怨不得其他人。

沈星星他们则是不同,他们是抱着一半死亡概率冒险来重新封印峡谷里面的东西,自己手里的东西不多,留在那里也是给他们的补偿。

王阳道歉疚道:“辛苦了。”

沈星星几人摇头。

王阳道继续说:“进入罗丰城后,我已经意识到外面那群东西是什么,那竟然是一群傀。”

张玉书主动科普道:“傀是鬼与魙之中一种因为阴物,它们不算超出三界之外的产物,可实力堪比饿鬼道的凶鬼,且都是大奸大恶之辈。传闻傀鬼无法约束,时常扰乱地府秩序,甚至还闹出大乱子。后天地孕育而生鬼子,后称阴天子,居罗渡山,又被称为罗渡阴天子。那些闹事的傀鬼被罗渡阴天子镇压在罗渡山下。可惜罗渡阴天子战死,罗渡山消失,那些傀鬼跑出阳间被镇压在各地。”

随着张玉书的讲述,沈星星大脑中闪过零星的碎片,金戈铁马,黑鳞铁甲,满地疮痍,长剑碎裂,衣袍猎猎……

就在他越想脑子越疼,仿佛随时炸开一般,腰腹被人环住,背后靠上来一个冷冷的,不带一丝温度,心里那座即将喷发岩浆的火山平静下来。

脑海里那些画面他不是没梦见过,有一层薄雾挡住自己的视线,总觉得不真实。

沈星星凝神静心,静静靠在裴忌假寐。

此时他想让大脑停下来休息,靠近裴忌也是他下意识的举动,或许真是睡一个被窝,睡出习惯。

裴忌看到沈星星靠在自己的怀里安静模样,不存在的心脏怦怦跳动,眼神迸发炙热,担心吓跑了对方,又生生地克制住了。

另外一边,王阳道还在说自己这次的经历,长篇大论一会儿,总算扯到了进入古塔的事情。

“贫道万万没有想到,古塔里面坐在上处蒲团的人竟然张兴水,本想杀了他永绝后患,没想到对方和贫道论道,还和贫道打赌,若是有人进入开启封印,此事算我赢。可惜这些年进入古塔的人均是为了自己的贪-欲而来,大堂这些人就是因此而死。”

众人倒吸一口冷气。

大堂内多少人?

没有一千也有五百,难怪哀牢山每年都是好几个人失踪,积少成多,大堂里的尸体也就慢慢增多。

王阳道转头望着将近三米高的金身人像,长叹口气:“神明本无相。张兴水放一尊神像在这里面向上千的尸体,无非是变相的一种讽刺。”

张兴水这招拉满的嘲讽,360°往玄门脸上扇巴掌,估计也因为曾经逐出玄门有关系。

当年张兴水干的那些事情,可以用惨无人道来形容。

两个村加一个县的人被他骗得团团转,不仅光明正大地自焚,祭祀活人,还给一群老百姓洗脑。他创造的道观风生水起,同时也造成了许多人走上偏激的道路,玄门出了不少人和力才把张兴水冒出火苗摁死。

王阳道和张玉书谈得差不多了,沈星星这才拿出那本无字鬼书。

“老道爷不妨说说这本书的故事?”

王阳道摇头,“如果你想问我这本书是从哪里来的,我可以明确告诉你,我捡的。当年我试了各种方法,无法将书上的文字复原,而且它很像地下的东西,我把它和阴阳短刺放一起也是想看看下一次捡到它的有缘人是谁。”

沈星星面色淡淡,没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又将鬼书塞回布包里,撑着红伞斜靠大红柱上。

王阳道说到一半的话,卡在喉咙里,不上不下,竟然有种下来台的尴尬,还好付海机灵立马上前转移话题。

空中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