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的芙芙后弯起双眼道,“没错哦,我的确一个医生,不过只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医生哈哈哈。”
“啊对了,这位上吊的少年脖子受伤了,需要上点药呢,”白大褂男人温和道,“去我的诊所简单包扎下怎么样?”
“可以。”还没等太宰治说话,望月就替他同意了。
于是太宰治更加幽怨地盯着他了,望月……想干嘛?
白大褂男人有些惊讶:“原来你是这位少年的朋友吗?那你陪他一起来我的诊所吧。”
望月颔首:“嗯。”
“太好了,自我介绍一下,鄙人森鸥外。”森鸥外挠着头尬笑。
“望月。”阳高悬于天时,病床上的昏迷的男人终于醒了。
他睁开眼恍惚地望着室内在阳光下舞动的小粉尘,耳边是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。
“望月,快来帮我!我被绷带缠住了!”
“可你不就是要缠绷带吗?”
“不是这种缠啦!”
“小芙芙不要跑~和爱丽丝一起玩吧!”
“芙芙,芙!”
在这嘈杂的环境中,只是一个人发现他已经睁眼了,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微笑着看向他:“哟,你醒了?”
“伤口我已经简单处过了,但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哦。”
温和地叮嘱完,医生还转头喊了一声:“病人已经醒了,大家都不要吵哦,好歹给病人一个安静的环境吧。”
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还在和身上杂乱的绷带作斗争的太宰治鼓着腮帮子,在望月的耳边说着悄悄地:“森医生好虚伪啊,病人昏迷的时候不需要静养,人醒了就需要了。”
望月压低声音顺着他的思路猜测:“是因为森医生需要在他面前当一个好医生吗?”
“答对了,望月越来越明白人情世故了呢。”太宰治感叹着。
但望月还有不解的:“可是森医生本来就救了他,在他那里应该已经是好医生了,为什么还要这么做?”
“我才刚夸完你……”太宰治幽幽地叹气,“因为要让自己的好和帮助被人知道啊,这样对方会更感激的哦。”
对此,望月评价道:“哦。”
不解,他人的感激难道有什么用吗,值得耗费精力去获得?
“……你根本就没懂。”望月的眉头向下一撇,太宰治就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算了,以后你就会懂了。”
“喔,没有姓氏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这位自杀的少年是……?”
“我叫太宰治哦,大叔。”
“大叔……哈哈哈,也没那么夸张吧。”
望月和太宰治跟着森鸥外来到偏僻小巷里最里面的房屋。
“哈哈,有点破旧,希望你们不要介意。”森鸥外尴尬地挠着黑色的齐肩短发。
随着“吱呀”一声,他将破旧的房门推开了一条缝隙,门外日头正盛,门内却一片漆黑。
仿佛只要进去了就到另一个世界了。
在森鸥外转身继续推门的时候,芙芙抬起脑袋询问般地望了望望月,又望了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太宰治。
注意到它的视线,望月安抚伸手地顺它的毛。
门被彻底推开后,森鸥外先一步走了进去,然后就见一道小巧的金色身影扑进他怀里。
“偷袭~!”
太宰治用手指捻起望月脸颊旁的碎发,在指尖上绕了绕,柔软的发丝很快便打了卷。
垂下的眼睫轻颤了一下,眸色微微闪动。
趁着望月认真观察着尾环时,太宰治俯下身体,在银发恶魔的头发上落下一个温柔无比的吻。
余光瞥到了窗外。
薄云不知何时被风吹散,月亮散发着自己清冷的光芒。
哈啊……
他忍不住叹息出声,轻声说道。
“——今夜的月色真美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