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转头眼神示意保镖把老吴扶起。
“多谢陆总给机会,陆总,我老吴以后就是你的人,给你当牛做马……”老吴一听这话,原本绝望的情绪瞬间消失,整个人变得亢奋起来,直接跪倒在地要给他磕头,嘴里说的话也极近夸张。
牌桌上无人说话,都冷漠地看着老吴这狼狈的模样。
任露忍不住在心底叹气,其实她都看麻木了。
名利场上最不缺老吴这种人,上一秒还是身价上亿的总裁老板,下一秒就可能成为公司倒闭欠债无数的失败者。
但凡有人在大厦将倾的时候,搀扶上一把,那简直是救命恩人的存在。
当然陆斯年可不是什么滥好人,他对着老吴出手,纯粹是看中了老吴手中的某些东西,能有利于他。
老吴一般有两个下场,一个是被陆斯年利用得干干净净,敲骨吸髓,最后被丢掉;另一个是他足够好用,能给陆斯年当很久的狗,这样还能维持着体面。
“行了,去包扎伤口吧。”陆斯年挥挥手,自有保镖领着老吴离开。
“没想到陆总还是菩萨心肠。”霍骁冷笑一声。
他当然不相信陆斯年有这好心,不过是为了利益而已,还顺便踩着他立了一回人设。
阴损的老男人。
“商场规矩,凡事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”
“哦?那我学的规矩跟陆总不一样,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老吴的公司,陆总就算出手也救不活。”霍骁针锋相对,直接把话摆到明面上了。
陆斯年也不生气,没有纠结这个话题,而是点了点牌面:“霍少还玩儿吗?”
任露没忍住,笑了出来,瞬间将针尖对麦芒的氛围给打散了。
“陆太太笑什么?陆总刚刚是说了个笑话吗?”霍骁立刻转移目标,目光阴沉地看向任露。
“没有,我只是笑笑而已,霍少不至于这么霸道吧?连其他人的表情都要掌控。”任露不承认。
霍骁冷哼一声,没再逼问,毕竟他刚刚发了一通火,已经表现得很没素质了,现在对着任露也不能发难了,否则以后这种宴会很难被邀请,谁会请一个神经病来发疯啊?
任露直接转头,凑到陆斯年耳边低声道:“陆总刚刚的确说了句笑话,可惜他们都听不明白。你是让他能玩就玩,不能玩儿就闭嘴,少哔哔。”
男人忍不住扬起了唇角:“知我者,陆太太也。”
夫妻俩旁若无人的说悄悄话,再加上这个时机,还有陆总脸上罕见的笑容,任谁都得心里犯嘀咕:他们俩肯定是在说霍少的坏话。
霍骁气得咬牙,挤出一句话来:“开始吧,陆总跟不跟?”
“赌注呢?”陆斯年询问。
霍骁的眼神往旁边移,停留在了任露的身上,脸上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。
“陆太太今晚光彩照人,不如就赌她——”他抬手一指。
瞬间一片哗然,牌桌旁的围观者都是满脸惊愕,心里在嘀咕:这疯狗真的犯病了,开始乱咬人了。
任露从秘书上位成陆太太,豪门圈的确很多人瞧不起,他们凑一起私下也会说几句奚落的话,把玩物娶回来当老婆,脑子坏掉了。
可当着陆斯年的面儿,可没人敢说。
而今天霍骁这么大剌剌地说出来,根本没把任露当个人,而是个赌注。
陆斯年冷了脸,还不等他发难,霍骁又继续开口:“的耳坠如何?”
很明显,刚才那个停顿,他就是故意的,让大家都产生误会,同时和戏耍了一番任露。
哪怕他及时改口,把话说完整了,表示要的是耳坠,而不是任露这个人,可刚才那几秒钟的羞辱,是真实存在的。
霍骁说完,从裤兜里摸出一枚耳坠,正是任露丢掉的那只。
“刚才我和那个不长眼的女人赌了一把,赢了这只耳坠,陆太太现在只戴一只,显得有些空,不如一起摘下来,让我凑成一对?”
他边说边来回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