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会儿吧?”
“你最近太累了,连站都站不稳,该好好睡一觉。”
小雀心不在焉,下意识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。
不行的,这边的事也很重要。
他孵了一天后,连着三天都没来孵蛋,今天好不容易来了(起床了),孵完这么快又走掉,他良心不安。
更别提小雀没敢跟大家说,这几天他并没有在“忙”,除了周六那天跟着顾舒见了家长,剩下的早晨,他都是在床上睡过去的。
当着大家面,小雀都是说自己“忙了好几天”。
一连犯下几个错,做假账的小鸟有些心虚,晃了晃脑袋,左看一眼,右看一眼,心虚地迈了一小步,结结实实踩在桌面上:“小雀,小雀还可以再待一会儿。”
吊兰不太赞成,但小雀很坚持,于是它提议:“那你躺着吧,躺着舒服点。”
茉莉也提议:“是啊,你躺一会吧,别等会累坏了。”
附议声纷纷,小雀抱着肚子,闭了闭眼睛,有些内疚,但又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不累,只是不小心打滑了,于是缩着下巴,乖乖坐在围巾里,把自己裹起来。
小金丝雀老实揣手,把脸埋进毛绒绒的斗篷里,抿住唇:“小雀坐好了。”
大家怕小雀伤神,聊起其他来,毛绒绒的小鸟球埋在香喷喷的小斗篷里,开始神游天外。
方才小雀摔倒不是因为别的,正是因为他想起来自己好像说错话了。
小鸟记性不好,反复提了几次都没想明白,这回自己重演一遍,总算想起来了。
他当着小爸的面,下意识说了“主人”,而小爸的反应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得奇怪的。
难怪小爸后面总是欲言又止。
怎么办呢?去跟小爸解释吗?
就像主人那天说的,事后补救,小爸只会觉得是她让他来解释的,说不定还会越描越黑。
小鸟深深低下了头。
怎么会这样呢?
跟小爸解释说,他是真的觉得叫主人没什么问题?还是跟小爸说,是他坚持要叫主人主人的?
这样听上去他也是很奇怪的小鸟O,小鸟欲哭无泪,坐在围巾里,郁闷地走神,耳边对话继续着:
“冬天还有多久?”
“不知道,再过一阵子人类又要过节吧?不知道今年晋云市能不能放烟花。”
“烟火?咱们也看不到烟花啊,不如期待一下无人机表演。”
“无人机在花园也飞不起来啊。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
“花园又要变红了,今年可能也照旧只有喷泉秀。”
来往的飞鸟多,给这一隅小地方带来不少新鲜事,比如马上要过年了,人类变得很忙碌,又比如有的人家已经开始筹备年货,驿站这几天的快递都多了不少,再比如城西的大厦快建好了,城东新开了大型游乐场,晋云市每年一度的城市主题活动即将开始,又比如最近不少动物特别忙碌,似乎在找些什么东西。
这点蘑菇有发言权,它比其他植物逛的地方多一些,每年春秋两季,蘑菇会释放出大量的孢子,随风飘扬散落至各地,这些孢子会变成新的小蘑菇,为它传来远方的讯息。
蘑菇眼一睁一闭:“我听说是城东柳树先生和熊猫剑客在瞎忙活。”
它衔着根草,为了装高深,没有前言也没有后语,即使在一众植物没头没尾的对话中也显得很是突兀。
其他植物“盯”了会,没听明白,纷纷移开视线装作没听见,小雀刚回过神,也没听明白,小鸟有点怀疑蘑菇偷偷上网了,但没有证据,只是揣着手,试探地跟:“悠哉悠哉?”
蘑菇听不懂,它:“黄河之水天上来?”
这是两只小鸟爱背的诗句,大家听了以为是哪里来的新诗,纷纷摆过头,挥着叶片,示意不必再提,现在是午休时间。
小雀裹着斗篷坐了半天,听大家的话题从城西拐到城东,再从城东绕回城西,不时还同时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