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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飞快过去,恶狠狠将人赶出门外,接着重重关上门,上了门栓,又推旁边的长案堵住门口。

祝荷见薛韫山幼稚的行径,眉眼弯弯。

觉得万无一失,薛韫山这才折回,咬牙道:“他碰你哪了?”

薛韫山是醉了,神智不大请,前面祝荷和桑之微说话他隐隐约约听到,但听得模模糊糊,还以为是耳边有虫子。

直到一个响亮的巴掌打醒了薛韫山。

他缓缓睁开眼,便见桑之微蹲在祝荷跟前,薛韫山懵懂中听到桑之微的虎狼之词,登时要暴起,但下一刻他强行忍住——

薛韫山长了个心眼,他要看看桑之微这个狗东西的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恶心的话,另外,更重要的是薛韫山有意看看祝荷的反应。

只是没等到祝荷回答,他就忍不了了。

可恶!

防火防盗防兄弟的道理他是知道的,可是他觉得他的兄弟不会看上祝荷,便有所松懈,然而就是这回松懈,使得薛韫山如鲠在噎,快被气死。

薛韫山脸色巨难看。

祝荷道:“他要亲我的手,但我拒绝了,抽了他一巴掌。”

“做得好!我真该多给他几拳头!”自上回与明广白干架讨不到好处,薛韫山便跟着师傅学了点招数,是以,这回与桑之微打,薛韫山占据上风。

“哪只手打的?”

祝荷抬起左手:“这只。”

薛韫山温柔地摸摸祝荷微微发红的掌心,低头用亲吻消除上面残留的气味。

“你做什么?”祝荷装不懂薛韫山的举止。

薛韫山重重啵一下祝荷的手背,理直气壮道:“消除气味!”

祝荷说:“不亲了,痒。”

薛韫山点头,自然而然地将祝荷的左手放进自己衣襟内。

“你又作甚?”

“沾染我的气味。”薛韫山说。

祝荷噗呲笑了:“真可爱。”

“谁人说男人可爱啊,不许再这样说我了。”薛韫山故作气恼,实际眉飞色舞,什么心情全在脸上一一呈现。

祝荷:“好吧,那我以后不说了。”

薛韫山:“小爷大度,勉强委屈自己听听。”

祝荷抽回手,薛韫山不肯,道:“还有没有?”

“哦,对了,他起初用脸蹭了蹭。”

一语惊人。

薛韫山怒吼:“这个狗东西!竟然敢碰你!”

说着,薛韫山拿出祝荷的左手,亲她的手背,不放过每一处地方,许久之后,他磨着牙说:“好了,手背绝对没有他的味道了。”

“味道是没有了,但沾了你的口水。”

“胡说八道!”薛韫山红了脸死不承认。

他灵机一动转移话题:“桑之微那厮简直有病,竟然敢勾引你,无耻之徒,气死我了。”

祝荷道:“他认出我了。”

“什么?”

祝荷解释道:“他鼻子灵,通过我身上的香气认出了我。”

薛韫山震惊,道:“我都忘了,该死,他出去不会说出来你的身份吧?”

一时间,危机感袭来。

祝荷摇头:“不会,即便说了,谁信?就算有人信了,只要死不承认就是。”

薛韫山瞬间镇定下来:“对哦。”

“还是你聪明,莺莺。”薛韫山抱住祝荷,扭着身子夸奖道。

下一瞬,薛韫山松开祝荷,道:“不行,我得去瞅瞅。”

语毕,薛韫山遂要出去,可是门被堵住了。

这下倒好,没挡住外面的人进来,却成了里面的人出去的阻碍,薛韫山耗费时间将东西搬开,出门。

雅间内,有一两个仍在吃酒闲聊,有几个已然烂醉如泥地瘫在案上,薛韫山从宁子梁口里得知桑之微径自离开了,一句话都没说。

薛韫山松口气。

宁子梁道:“韫山,之微从里面出来时脸上带了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