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躲了过去,陈向阳扑了个空。

姜菱笑了笑,“宋观书家的大表弟,脑子不太好使,他爸妈太忙没空照顾他,就给送了过来,我们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,怕出了什么事,就带着他一起出来拜年了。”

她不可思议地问,“姐,你这是又吃回头草了,你还如此大度地把这娘儿俩给一起接了回来,他到底是哪儿好啊。”

陈向阳幽幽地看了眼宋观书,能不能管管你媳妇,我不擅长演傻子。

姜菱狐疑地上下打量他,怎么有一种看见激进派突变成温和派的感觉。

宋观书都快要走出卧室了,又重新折返回来,他把写着借条的纸全部塞进陈向阳的兜里,“刚才与你说了玩笑话,玩牌只是消遣,又如何能真要你的工资。”

“姐,他是脑子笨,不是听不见。”

来丁艳家拜年的人应当不少,茶几还摆着未收走的瓜子壳。

一直输钱,就想要扳回一局,然后就越输越多。

然后他冲了进来,“菱,过年好。”

姜菱瞪他,他却面不改色地说,“白天烧火太多,我怕炕头太热,你晚上睡不着。”

丁艳认命地给她解释,“魏明外面不止明秀一个女人,有个小寡妇给他生了个健康的儿子,他嫌弃这母女俩是拖累,把他俩丢下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比如说丁艳,帮了她很多,这么近的关系不去拜年说不过去。

他一分钱都不给,简直太过分了。

陈向阳想得很简单,从前一分钱没掏过,姜菱和宋观书都愿意叫他来家里蹭饭,现在没道理不给他一口饭吃。”

“那件事还要谢谢你。”

早晨本就容易起火,更何况姜菱在他身上动来动去。

他面不改色地说,“哦,藏了一点私房钱。”

丁艳知道她这是误会了,冲着卧室喊一声,“小秀,你带着孩子出来一下。”

宋观书放下身上披着的外套,拉住姜菱让她别出去了。

宋观书打开红封,是八张十块和八张一块钱,一共八十八,果真像姜菱说的发又发。

紧接着,姜菱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,这张脸给她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。

“你不会想说,刚才那个就是红包?”

吃完年夜饭,他还想要翻盘,

虽然听着很可怜,想到这两人的关系,明秀算是丁艳离婚的导火索,姜菱伸出个大拇指,“姐,你才是真正的圣母。”

这就是姜菱的会做人之处了,没有多少钱,但是会让丁艳感觉到对她的重视。

陈向阳不是玩不起的人,虽然现在特别后悔,输掉的钱够他爸妈下地赚好几年了。

宋观书笑着点头,姜菱变了脸色,气得伸手打他,“把红包还给我。”

姜菱笑着同他问好,“过年好。”

其实是昨晚趁姜菱睡觉时放进去的,还以为她穿上衣服就会发现兜里的意外之喜,没想到这丫头一直没发现。

院子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,姜菱趴在玻璃窗上看到,陈向阳锁门之前冲她摆摆手,她不确定陈向阳能不能看见她的动作,她也跟着挥了挥手。

宋观书被她的模样逗笑了,他用下巴点点她兜的方向,“你要不要摸摸兜?”

陈向阳不在乎钱多钱少,心意最重要,他激动地想要抱宋观书,“哥……”

丁艳看见姜菱和宋观书不意外,看见两人身后跟着个陌生小伙子便愣了愣。

出门前,姜菱带了不少的红包,给姜莲家孩子的、给李桂家孩子的,就是没想到丁艳家还有孩子。

丁艳把桌上摆着的干果糖果都各抓了一把,放到陈向阳面前,“吃吧,孩子。”

丁艳转头问起,“这小伙子是谁,你家亲戚吗?”

宋观书从善如流道歉,“对,怪我。”

丁艳这个年纪的人,自己吃不下去太多的饭,最爱看能吃的孩子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