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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不多两天时间,我们家一共三箱,花了五天。”

陈向阳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,说不出来话。

魏明从外面进来,看着这小两口成双成对,他就觉得刺眼,非得说点难听的话不行。

她看向老唐,也是这么说的,“毕竟事关工资,咱们看过再作决定。”

哎呀,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。

“我跟周围人家交换,但是大家宁可换布,也不愿意换我的洗发水。”

“你说小姜和小宋,俩人都是咱厂职工,我那天看见他们一共领了三箱子回家,这么多东西要用到猴年马月去呀,就算是找人交换也换不完啊。”

明明事情按照宋观书的预期发展,他这心里越想越不舒服,感情在姜菱心里,他还不如吃肉重要。

身上汗水黏腻,很不舒服,姜菱决定先放他一马,等她洗完澡再说。

陈向阳又是摆摊又是卖货,可谓是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。

没等宋观书点头摇头,姜菱就默认他同意,松开了手。

她去找到姜菱,说家里有不少东西要卖。

李春娇说,“这样也好。”

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,怎么办,这段时间总在不停地心虚。

再说了,凭什么那个陈向阳的七折就不是假货,他这个六折就是假货。

干完之后,她还不忘拉着宋观书来邀功,“收拾得干净不,全都按照你的要求来。”

本来冷眼瞧着这一切,看着姜菱到处张罗帮着厂里人联系销售卖货,她任由事态发展,得让厂里其他人看一看,他们销售科的工作没那么容易,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胜任的。

李春娇首先夸她,“你这法子好,说是亏,也亏不了太多的。”厂里以物抵工的时候,还额外多给了大家一些,就怕这种法子发工资工人们的怨气太重,适当地让工人们占点小便宜,至少心里能舒坦点。

只是说,没有发生大家想象的互相甩嘴唇的情况而已。

她还不能解释,因为宋观书没有说错。

为了姜莲,她说好,问了下有几箱,分别是什么东西。

太丢人了。

姜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蒲扇,给他扇风去火,“您是什么身份,我又是什么身份,您跟我这种人生气,都拉低了自己的格调。”

“我啊,有个朋友在外面摆摊,我托他帮忙,在摆摊的时候,顺带帮我把牙膏香皂给卖出去。”姜菱坐下给自己灌了口凉水,这外面的天儿可真够热的。

姜菱没把她当成长辈和领导的尊敬,姜莲婆婆不满道,“你靠着帮厂里人倒卖日用品,还不知道赚了多少钱,只是让你不收我的佣金而已,咱们是亲戚,连我的钱你都要赚,你这小同志人品太差了。”

虽然陆建军嘴上说着亏了,心里却想着可以趁着放假的时候自己家里人也试着去街上摆摆摊,这样还能省下一成的佣金。

文员大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没想到背后讨论人家却被正主听见了,索性她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,说破大天去,也是她关心同事。

想歪了能是宋观书的错吗?

姜菱站在走廊里,刚好听见这位大姐在说他们家,看来她来得正是时候,刚好她可以把陈向阳推荐给各位同事。

宋观书疑惑,在摸到魏明指着的皮肤时,似乎有轻微的刺痛感。

“热水在暖壶里,我去刷碗,你先洗澡。”

姜菱合上记录的本子,“您要是觉得我从中赚了钱,那你就自己去卖,甚至我也欢迎厂里同事找你去卖。”

为了说服同事费了多少口舌,这就没有必要告诉陈向阳了。

上班以后被他的同事指出来,叫他发现,那时候姜菱不在技术科,宋观书想找她算账都不能了。

对这个重男轻女的老太太,姜菱没多少好印象,但她毕竟是大姐的婆婆,姜莲又是个软弱不硬气的儿媳妇,得罪这老太太,姜莲和两个外甥女就不好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