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时,她不可避免地沦陷了。
大女儿招娣在钢铁厂当临时工,她结婚七八年未能生下孩子,婆家那边怨言很大。她一直觉得愧对公婆丈夫,这次父亲去世,得了一大笔抚恤金,她公婆那边鼓励她去争。
她想着如果自己不要,会便宜了两个妹妹,那还不如她要到了手里,将来留给自己的孩子。
为着这笔赔偿款,方家三个女儿已经闹翻了,彼此间不讲话。
如果不是亲妈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给嫁了,她们这种互不来往的状态会持续到几十年以后,那时候姐妹三个都死绝了。
“这世界上,你就只剩下我们三个至亲了,结婚这种大事,您怎能不跟我们说呢。”
这是怎么说的,几个小脑袋唰地一下抬头看向他。
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很吓人,看他这个样子,姜菱却有些不忍心,“不过,唾液应当可以让伤口痊愈得更快”
“明天发工资,你去上班顺便还能领工资。”
再见了妈妈,今晚我就要远航
方老太被哄得高兴了,大发慈悲道,“先进家里说吧。”
姜菱何曾见过他冷若冰霜的模样,都不敢问他为什么要把她的手塞进嘴巴里。
宋观书微笑道:“如果你想,我没有意见。”
“啊!”
看着三箱子的牙膏香皂,姜菱无语地说,“本来还说发工资去买肉吃,就是不知道拿着香皂牙膏去换,老板愿不愿意用香皂换肉。”
未来会变好吗,那肯定不会啊。
不光工资款被抢了,手底下的员工也受了伤,放在谁身上,心情都不会太好。
姜菱没好气说,“就是不缺钱,也不能让这些东西一直在家里放着,这玩意有保质期,一年也就用上几块香皂几盒牙膏。”
然而,男女在力量上有差距。
他似是不经意问起,“今天上班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姜菱心中了然,怪不得两位出纳大姐还没回来,她问老唐,“于姐她们没事吧,人还好吗。”
姜菱艰难地给她表演了一个食指弯曲,“没有骨折,刮土豆皮的时候不小心划上了一道口子,宋观书怕我怕不小心碰到伤口,就裹成了这个样子。”
这动作实在太暧昧,姜菱尴尬地想要把手抽出来。
“只是个很快就能长好的小伤,你如果不碰,说不定下一秒就会痊愈了。”
他在这里充当老好人,“妈,招娣她刀子嘴豆腐心,是她太关心您了,总担心您会被骗,您一直被家里人保护着,哪里知道外面世道险恶。”
这人的戏瘾也太强了,都过了一天,还停留在当小白脸那部分。
“你手上有伤,我怕你手上的伤影响吃饭。”
中午吃饭的时候,姜菱没有料到宋观书会在办公室门口等她,要跟她一起吃饭。
姜菱坐在灶坑试着用玻璃碎片刮土豆皮,她看宋观书从前也是这样子刮的,她第一次用玻璃片,艰难刮下土豆皮的同时,还要尽量不要伤到手。
他的声音向来沉稳平和,还是头一次这么严肃。
宋观书工资比姜菱高,下班时来财务科找姜菱的时候,他搬了一箱子香皂,还有一箱子洗衣膏。
“不麻烦,我害你受伤,这段时间理应当照顾你。”
姜菱正在刮土豆皮,本需要用尽全身心的注意力,被他这么一叫,分了神,玻璃片锋利的边缘从她拇指肚划过,鲜红的血液瞬间流出。
宋观书微微扯动唇角,发出急促的冷笑声,“怪我多此一举。”
宋观书拗不过她,只得从碗倒出一半来,“别人家为了吃个鸡蛋要打起来,你倒是好。”
不行,会吓到姜菱的。
宋观书忍住没有把这个女同志从姜菱身上扒下来。
宋观书过了许久,才意识到姜菱说了什么。
宋观书继续说:“我手上的伤已经结痂,可以销假上班,明天一起上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