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会捏着他的把柄,要求一步步向上爬,这对他来说始终是个威胁,提拔你只是他的下下策。”宋观书的声音很轻,“他的上上策是,除掉你。”
“小李是吧。”丁厂长伸手点了点李春娇,“我对你的印象很深刻,在货仓着火时,及时抢救了厂里的物资,挽回了重大损失,你的这份精神,值得厂里其他工人学习。”
“这?”她抬头看向宋观书,“交到派出所吗?”
“好。”
于是他干脆把枪埋到了于家姑娘的坟头,反正现在于家姑娘闹鬼的传闻,全北城都传遍了,不会有人来她的坟前。
姜菱走过去想去看看有没有被挖漏出棺材,伸手帮忙压实一点,免得下雨时被冲刷漏出棺材板。
她不信山上有宝贝,婉拒了菊香的好意。
姜菱搓了搓被他吓出来的鸡皮疙瘩,“不至于吧,现在可是法治社会,怎么说得像是解放前的事儿,他还要除掉我?我不过是看见他跟别人一起进出招待所,我又没有他搞破鞋的证据,不至于吧。”
这事情的发展,是姜菱始料未及的。
姜菱铺好被褥,迅速钻进被窝里,“所以这段时间,厂里生产的产品销售困难,是这个原因吗。”
宋观书轻笑出声,“没想到你这么天真。”
就这样被嘲笑了,姜菱没忍住锤了他一下,“还不许人家对未来充满幻想。”
至于说苗家老三问刘科长现在在哪?
这时谢朗还曾经跟姜菱和宋观书说过,就因为抢枪事件的发生,谢朗父母不许他晚上在外逗留,生怕他也成了那个被抢的倒霉蛋。
宋观书一脸无辜,“你也经常跟我开玩笑。”
即便发生了穿书的灵异事件,姜菱也是不信神鬼存在的,她说,“大概是哪个饿极了的人路过吃掉的。”
她烦闷地想把毛线扔到一边,听到了外面喧闹的声音说,“刘科长,山上打起来了,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姜菱没有麻烦苗嫂子,也没有让宋观书去摘榆钱。
菊香嫂子顿时十分高兴,“你们喜欢吃就成,榆钱这玩意只有四月份才有,你们平时要上班没时间弄这个,什么时候想吃就告诉就让我们家苗老三去弄。”
钢铁厂的工人赚着死工资,饿不死但是也不富裕,周围有一些人偷偷做小生意赚到了钱,他们也想赚钱又不想冒险,去山上挖地主留下的金银财宝,就是最好的选择,哪怕只找到个瓶瓶罐罐,也能够让全家一辈子衣食无忧了。
一路上,姜菱有些怀疑自己走错了,一直没有遇见拿着铁铲铁锹挖宝的人。
想起这人在原文中的一些阴损手段,姜菱继续说,“咱俩毕竟夫妻一场,这段时间大家相处得还是比较愉快的,你不能让我枉死!”
不知道呢,他去哪里又不会告诉我。
“你先睡吧,这些事会有人管的。”宋观书看了眼被子里只露出半个头的人。
李春娇跟他同为副科长,是晋升为科长的竞争对手,从前魏明从没有把她放在眼中,毕竟他大舅哥是丁厂长。
饭桌上格外平静,宋观书有些不习惯地多看了她两眼,到底没有多说什么。
跟着两个人的聊天,透露出来的都是想要提拔和重用这两个人。
姜菱和宋观书都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,菊香素来是个嘴巴大的,在多方添油加醋地传播之下。
已经看到了于家姑娘的坟,却一直没看到人,姜菱尴尬笑笑,“好像走错了。”
他带着枪,摸黑爬上了坟山。
等将手上的洗发水抹到头发上时,她才感觉到哪里不同,怎么有一股怪味。
他洗漱换衣服的速度很快,姜菱还没把凳子坐热乎,他就手拿毛巾,顶着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发梢出来了。
宋观书为数不多的恻隐之心致使他一手拿着水瓢浇水,另一手揉搓她的头发。
她说着说着反倒把自己给吓到了,“你听说了没,肖军被放回来了,依我看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