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必急着见章渊,等他死后,你们自会相见。”
话音落下,殷舟这才心知中了计,正要带着小皇帝回到寝宫里,可还没等他逃走,只听一道风声呼啸,紧接着,一支利剑如鬼魅般射来,直直刺进殷舟胸口。
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,殷舟只感受到一阵剧痛,疼得他差点失去意识。
而等他好不容易重新爬起来时,萧灵已经趁乱甩开他的手,就要逃出生天。
眼看着局面瞬间被逆转,殷舟心里只觉得万般不甘,同时还生出了一个念头——
就算他救不了宰相,也不能让小皇帝就这么逃走!
大不了便同归于尽!
想着,他心底骤然涌出一股恨意,不顾胸口的伤,用尽最后的力气握紧了匕首,狠狠朝萧灵刺去。
利刃刺入皮肉,涌出鲜红色的血,殷舟心里大喜。
太好了,得手了,这下就算死,他也——
他狞笑着,可却在看清眼前情形时愣住了。
鲜红的血液从奚昭肩上流出,滴在地上和雨水混在一起,而萧灵则被奚昭拉到了身后,没有伤到一丝一毫。
他彻底失手了。
到最后也没能成功救下宰相。
禁军迅速上前将殷舟制住,而萧灵却无心在意了,鲜血染红了她的龙袍,萧灵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奚昭,急忙大喊:“太医!快传太医!”
太监见状,急忙朝太医院跑去。
而奚昭立在雨中,看着地上已经没了气息,却仿佛死不瞑目的殷舟,这才觉得一颗心落了地。
真是好险……好在小皇帝没事。
放松下来后,久跪的疲倦感和伤口的疼痛感一起袭来。
奚昭呼出一口气,忍了下去,想看一看小皇帝的情况,可她刚转过身,忽然一阵头晕目眩。
随即,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。
…
两日后,太后寝宫中,秦沭坐在床边,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奚昭,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冰冷。
萧灵跪在不远处,语气愧疚道:“母后,都是儿臣的错,害得奚爱卿为儿臣受伤,请母后责罚。”
秦沭望着奚昭安详的睡颜,冷声道:“你身为天子,却忠奸不分,是非不辨,险些酿成大祸!你可知,如果不是奚昭,今日躺在这里的就是你!”
萧灵低着头,心里十分内疚,“是,都怪儿臣,儿臣知错。”
秦沭压了压心头的怒气,又说:“你回自己宫里,禁足一个月,闭门思过,等想清楚了自己究竟错在哪了再出来。”
萧灵不敢反驳,答应道:“是,儿臣甘愿受罚。”
她说完,见秦沭的目光仍旧一错不错地盯在奚昭身上,不敢再打扰,于是自己准备悄声离开。
临走前,萧灵朝殿内看了一眼,忽然看见秦沭抬起手,动作轻柔地抚摸过奚昭的脸颊。
恍惚间,她似乎明白了什么,可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,只好一脸茫然地退了出去,回到寝宫闭门思过。
萧灵走后,晏微过来探望奚昭。
站在床边,看着仍旧沉睡不起的奚昭,晏微面色担忧道:“这都两天了,奚昭怎么还没醒?”
说完,她观察着秦沭的脸色,又试探着问:“娘娘,臣听闻,奚昭前去新吉时曾被迫喝下毒酒,难道……是因为那毒?”
秦沭闻言握紧奚昭的手,眼中闪过一瞬心疼之色,随即对一旁的阮春说:“把郑瑶和太医都叫来,再让他们看看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阮春答应一声出了门,很快,郑瑶和一众太医赶来。
郑瑶上前为奚昭把了把脉,秦沭关切问:“如何?可有毒发的迹象?”
郑瑶面露疑惑之色,沉吟着说:“娘娘,我观奚大人身上,并未有中毒之象。”
奚昭昏迷后,秦沭已经让郑瑶来替奚昭看了许多次,可都未曾看出什么端倪。
秦沭于是又叫人把冯毅叫了过来。
冯毅一口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