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她的鼻子像我。”
怕他们捣蛋惊扰了香客,孩子被养在后院。年长的女道带着男人过去的时候,孩子们东零西落,像是正在玩捉迷藏。
女道向来尊重孩子们的爱好,不好打扰他们的游戏,她有些歉意地朝男人欠了欠身,找到正在负责捉人的孩子,问他那个新来的小姑娘也在同你们玩吗。
“是啊是啊,她叫朝朝是不是,她前几轮不太会玩,一下子就被我抓到了,现在我稍微晚一点去找她,免得她不高兴。”负责捉人的事一个年长些的大孩子,女道温柔地表扬了他一下,说朝朝爹爹现在来接她了,你现在去把她找出来吧。
年长的孩子领命,就去原本已经发现那孩子的地方寻找。
可是原本藏人的草垛,现在却空无一人。
一开始,众人并没有当回事,以为可能只是孩子换了藏身的地方。捉迷藏嘛,常有的事,有时候看见负责抓人的孩子搜过了这边,有些孩子就会多到他搜过的地方。
可是伴随着负责抓人的孩子把所有孩子都找了出来,却独独不见朝朝的身影,谢珩彻底慌了。
“怎么会找不到,后院的门不是关的好好吗,她那么小,怎么可能跑出去?”
年长的女道想劝谢珩不要急,可是一个三岁的孩子找不到了,换谁都不可能不急。
三岁还太小了,若只是在后院还好,可是整个庙里,一个比她人高的水缸,一个够不到门把手的柴房,对她来说都危险得要命。
朝朝
他不能没有朝朝了。
“朝朝,你在哪里,可以听见爹爹说话吗?”
玉花镜是朝朝满月的时候,谢珩亲自给她打的法器。玉花镜有一对,放在身上无论身在何处,都可以和另一只玉花镜随时沟通。
玉花镜闪了闪,出现了朝朝的身影。
谢珩今早给她弄的羊角髻有些乱了,衣服也变的灰扑扑的。
谢珩看得自责得要命,但是感知她所在的地方似乎是昆仑,突然又放下些心来:“能听见爹爹说话吗朝朝,你在哪里”
“我在”玉花镜上的影像变得有些模糊,连带着朝朝的说话声也模糊不清。
“我知道朝朝在昆仑,朝朝不要动,我马上就来接你。”
“姐姐说,她可以带我去找娘亲。”
“谁说的,朝朝你和谁在一起?”
谢珩的胸口一沉,心脏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攥紧。他还来不及追问,镜中的画面忽然晃动起来,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耳的杂音,像无数冰晶在耳边刮擦,刺得人头皮发麻。
昆仑,朝朝怎么会去昆仑。
姐姐带朝朝走的是女子,年轻的女子。
谢珩来不及细想,就踏上剑直奔昆仑而去。
以清山下的城镇到昆仑相去甚远,谢珩焦急地一边御剑一边拿玉花镜联系朝朝。
朝朝
为什么不看玉花镜啊。
“朝朝!”谢珩低吼,声音几乎带着颤抖。他拼命往镜中注入灵力,试图重新连接信号。
终于,画面再次清晰,镜中的朝朝正抱着双膝缩在一块大石头旁,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。她哭着抬起头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歉意和悲伤,声音几乎断断续续:“爹爹对不起好像好像真的是我命格孤煞,害了娘亲”
“胡说!”谢珩的心猛然一沉,手中的玉花镜险些握不住,“朝朝,是有人骗你的,你在昆仑的哪里,在大殿吗,还是在瑶池,你在哪里,爹爹马上来找你。”
朝朝哭得满脸是眼泪,看向一旁的年轻女子。
“姐姐都是我害了阿娘,是不是如果我不出生,我娘就不会死了。”
“是呀,”女人慢悠悠地说道,“她在你出生之前就死了,当然是你克死她的。她留了最后一缕残魂在你和谢珩待着的幻境里,你发现了,谢珩也发现了,幻境灭了,她最后的残魂当然也不能维持人形了。”
谎言最忌讳九分真一分假,就算是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