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山高水长,后会有期!”两人以茶代酒,就此别过。
卜燕子不知她俩是否有一丝情意,不过现在,她不能想了,得干正事了。
“阿大,叫兄弟们过来!”
她打起了精神叫来大家,安排护送事宜。这次是护着他们门主的东西,可得更加小心才是。
船上晃得人不舒服,阿软不到没几日已晕乎得反胃吃不下饭,即使强行吃一点也会马上吐出来,阮文耀瞧她脸色惨白,心里跟着难受。
“早知道坐马车了。”阮文耀生气怨着自己。
“马车也难受,这好歹能躺着。”阿软平躺在床上放缓着呼吸,可眩晕的感觉却越盛了。
阮文耀不放心地蹲在床边看着她,轻轻抚着她的心口。
本以为晕船这事,熬过几天就适应了,却没想阿软的情况越来越严重。
不过半日,阿软的脸上都没了血色,她一直晕晕沉沉着,只不时捂着嘴压抑着胃里的难受,阮文耀揪着心,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招。
她小声地在阿软耳边,轻声教她吐纳的办法,阿软本不耐烦听这些,怎么什么时候她都不忘教人练功。
但这人耐着性子,反反复复在她耳边念叨,渐渐的阿软不知不觉间,真按她教授的方法放缓了呼吸,没想还真慢慢放松下来。
阮文耀瞧她好了一些,稍稍松了一口气,却也不敢完全放松。
她叫了卜燕子、成双她们过来盯着阿软,叫她继续维持着按她们山门的方式吐纳呼吸。
卜燕子哪里耐烦得和她一样,像个尼姑似的不停在人耳边念经。
她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自己来呀,我们哪好意思总在你媳妇床边呆着。”
阮文耀眼里没神地说道:“我去给她煮点粥,不吃饭总不能行。”
卜燕子看她揪心模样,都有些想扇自己嘴巴子。日子久了,她都差点忘记了,阿软不比他们身体底子好,要一路这样不吃不喝熬着,真可能要去半条命去。
卜燕子安抚她说道:“你也别太担心,实在不行,我们下船改走陆路。”
“晚些再看看。”阮文耀准备走的,又停下来说道,“你帮我多看着些,我没功夫管外面的事。”
“没事,有我和成双呢。”卜燕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。
阮文耀自己到船舱的厨房里找了锅子要给阿软熬白粥,厨子厨娘瞧见了,说道:“大官人,这些粗活我们来做吧,哪好让您做这些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来,你们烦不烦,滚出去!”阮文耀生气地把他们赶了出去。
她四处翻找着拆了一袋新米,自己舀水洗了米,在小灶上熬着粥。
阮文耀坐着一只小板凳拿着蒲扇扇着风,叫大火卷着锅底,想快些将水烧开。
眼看着水滚了,她这才放下扇子拨了柴,由着小火慢慢炖。
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,小十五提着一只鱼兴奋喊着,“我钓到鱼了,喜……”
小十五看到门主,吓得立即静了声,一只鱼提在手里藏也不是,躲也不是。
阮文耀眯着眼睛打量着他,谁想,小十五被她这么一盯,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。
“滚,别烦我!”阮文耀脾气差地直接将他赶了出去。
小十五吓得一个激灵,赶紧提着鱼跑了。
阮文耀扶额想着什么,直到米粥传来香味,她这才收回神雄端了粥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成双正耐心地在阿软耳边,小声念着口诀。卜燕子也陪在旁边,坐在椅子上翻着地图算着下个渡口有多远。
看到阮文耀回来,两人都紧张地站了起来。
阮文耀没说什么,端着粥走到床边,轻声唤着阿软。
看到她缓缓睁开眼睛,阮文耀身上骇人的煞气这才收敛一些。
“阿软,喝点粥好不好,我自己熬的。”
阿软听到粥,眉头已经皱了起来,可听到是阮文耀亲自熬的,她挣扎着要坐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