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文耀笑着看着她,低头继续吃冰粉。
这冰粉做得精细,里面加的几种果子是煮过后再放去冰镇,口感软和冰凉,阮文耀这种怕热的人最是喜欢吃。
阿软这碗,她说完话,几口就吃完了。
花芷端来的这碗,阿软也端给了她,怕叫人发现,她又把自己那只碗拿回来放到自己跟前。
花芷端了碗冰粉回来,发现这世界她更看不懂了。
这什么情况?
这个小将军是把她姑娘那碗吃了?
这青天白日的,怎么能做这么孟浪的事儿?
她正想着要不要鼓足勇气质问他,却见到她家姑娘拿了自己的帕子递给那个小将军。
那小将军也不客气,两口喝完冰粉接过帕子擦了嘴就站起来了。
他看了一眼帕子上绣的小老虎,直接给揣到自己衣兜里了,她家姑娘也不说他。
花芷的眼珠子差点都给瞪出来。
“我走了。”小将军说着,眼睛还望着她家姑娘。
两人竟有些依依不舍似的。
好容易那位小将军总算是走了,周姑娘带着丫鬟回来了。
花芷只得赶紧收拾了桌子退到一边。
周锦摇着扇子坐到阿软对面,用团扇遮着面看着江二姑娘偷笑。
“原来你喜欢这样的。”
阿软只当听不懂,“喜欢什么?”
“好了,跟姐姐我就别藏着了,不是给他尝冰粉了吗?”周锦笑着说道,“我可听说,你对沐二少可是冷冰冰的,面都不愿意见。”
阿软才不会认,这种敏感时候,更是不能叫人抓到把柄。
她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她想尝,就给她盛了呗,这是你家里,我可不好怠慢客人。”
这话瞧着没什么,周锦却是无奈地笑了:“是是是,谁叫我们家客人,喜欢的却是你呢。我瞧你在这里,这客人怕是还要来。指不定我娘亲能喝杯媒人茶。”
两个狡猾的小女人,打着趣就把底给摸透了。
若是周夫人肯帮阮文耀保媒,那该头痛的就是他们江家了。
两个小姐妹高高兴兴地乘凉,乏了又去泛舟采莲。
阮文耀就辛苦了,不过换了个巡城御史,京城里就不安定起来。
上午有人在东市酒馆有人打架闹事,下午城南的粮铺子叫人烧了,晚上有采花贼,盗贼作乱。
隔天沐二少爷难得约了江林越,两个少爷得意坐在文府旁边不远处的酒楼上,等着看笑话。
“翊轩兄,还是你厉害,我看这小子这官位坐得不两天就要被捋下来。”
“哼,也不看看这顺天府谁管,我舅舅能让他好过?”沐二少爷得意拿起酒杯,正准备喝。
突然“唰唰”几声,几个黑衣人飞上了屋顶,阮文耀领着几人骑着马从楼下飞驰而过,马上有男有女,带着文家和相似画样的黄铜面具。
几只猎狗在马前飞快跑着,追咬着一个花衫的男人。
后面的马匹上,一个清瘦的女人一边骑马,一边拉弓,就听“咻”一声,羽箭射在花衫男人的大腿上,几只猎狗立即扑上撕咬。
卜阿大跳下马上前叫住猎狗,大声说道:“大家不用怕,这个就是昨天闹事的采花贼。”
民众这才从角落里出来,一个带黄铜面具的女人领着几个差人沿街走着,统计刚才抓捕时,马匹踩踏造成的店铺损失。
现算现给,还叫领钱的在纸张上签字画押。
领头的阮文耀没有停下,继续骑马巡城抓捕其它闹事的。
不出半天功夫,她就抓了十来个闹事的。
直接捆了丢到菜市口当街审问,卜燕子早有准备,辣椒水蘸鞭子,当街“啪”一声震天的鞭响。
抽得半座城的人都醒了过来。
不少来参加春闱的举子也围过来观看,书生们小声议论,“怎么当街审人?”
有人指着那群黑衣人最前面那位,肩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