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想着两孩子怕是要分开了,叫他们多一点相处时间。
阮文耀哪里知道自己被偷家了,还以为他爹是嫌弃他的手艺。
他有些丧气,摸着脖子走开了。
阿软看了看阮老三,又看着阮文耀,还是跟着阮文耀过去了。
阮文耀还真个提水去烧,阿软坐在灶膛边烧起了火。
她看着那人,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说。
阮文耀依旧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憨憨,卖力往锅里倒满了水,又擦着汗去浴房里烧炭盆子。
阿软没出什么汗,很快就洗完了。
看到阮文耀拿了衣服进来,一直摸着后脖子。
她问道:“怎么了?脖子痒吗?”
阮文耀脱着衣服说道:“有一点儿,锯竹子时飞了些竹屑到脖子里。”
阿软没出去,过来给她脱衣服,看到这人后脖子上果然又红了一片。
阮文耀还要挠,被阿软轻拍了一下手背。
“别挠了,再挠破皮了。”阿软有些凶的说着,“进去,我给你洗。”
“啊!”阮文耀红了脸,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又不是没给你洗过,快进去,水冷了。”阿软也有些不好意思,不过怕她后背洗不到,留下帮她洗洗。
阮文耀泡到水里,偷偷回头问:“你什么时候给我洗的?”
“你喝醉那次,怎么,不记得了?”阿软红着脸,给她洗着后脖子,这人成天在山里猴子一般窜上窜下,皮肤却是和一般姑娘一般白皙细嫩。
阮老三架子搭到一半,过来拿柴刀,正好看到两个孩子一起从浴房里出来。
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,这,这什么情况?
狗崽子知道了?
他正疑惑着,听到阿软问道:“后背还痒吗?”
阮文耀贴着她走着,回道:“你给我洗干净了吧,不痒了,媳妇,我饿了,咱还有吃的吗?”
阿软回道:“应该还有几个茶叶蛋,你给爹送几个。”
“好,燕子偷摸把库房里的鸡蛋全煮了,那些孩子知道了还不知道要不要找她哭。”两人说着八卦笑着进了厨房。
阮老三松了一口气,回到院角。他心想着,应该还不知道吧,这两孩子,关系可真好啊,都帮狗崽子洗澡了吗。
他想着又劈起了竹子,没一会儿阮文耀就走了过来。
“爹,吃两个茶叶蛋,阿软剥好了。”阮文耀把将茶叶蛋的碟子放在一边,蛋不只剥好了,还切了小块,用竹签插着方便他食用。
这女娃娃可真贴心,阮老三又舍不得起来。
没一会儿阿软也拿了茶过来,放在旁边的架子上,“爹,茶放这里。”
“我打个架子而已,弄这么多东西干什么。”阮老三虽是说着,却还是红着老脸擦了手过来吃东西。
阮文耀看着架子已经立起来了,就差往架层上塞竹片子了。
他打着哈欠说道:“爹,明天在弄吧,天都黑透了。”
阮老三一对上他,语气就不好起来,“你要睡就睡,管你老子做什么?”
阮文耀被他怼得当时就想反嘴了,阿软在旁边牵着阮文耀的手,偷偷拽了一下,示意她别出声。
阮文耀这才撅着嘴把话咽了回去。
阿软留下看着竹架子说道:“爹,这快要做好了吧。”
“快了。”阮老三对她说话,顿时和颜悦色起来,声音都要夹起来。
阿软轻声细语地说道:“您忙完早些休息,我们先回房了。”
“去吧去吧。”阮老三脸也不黑了,几口吃了茶叶蛋,笑眯眯地继续削竹片子去了。
这边两人回了房,阮文耀撅着嘴抱怨,“就知道天天凶我。”
阿软收拾着床铺,把两人的衣服叠好放到筐子里,她撇了一眼枕头边放着的信封,她故意没有收放在阮文耀的枕头边。
那位小少爷的信里夹了一块玉佩当信物,信中写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