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领赏呢,晚些就回来。”
阮文耀谢过他们,将他们送走。
这次他们是来抢功的,自是不用拿银两打发他们,卜燕子跟着送他们出去。
阮文耀想到他们空了的小金库,又是一阵小忧伤。
阿软顾不上哄她,她正教着打铁小子们腌鱼腌肉呢。一晚上没睡,只有那些小孩子回屋补觉去了,这些小子大多在兴奋地睡不着,阿软安排卜大徒弟带几个老实些的小子去补觉,其余不睡的正好干活。
刚买回的新鲜的鱼和肉放不久,都得趁早腌制了。
她叫了几个穿肚兜的小子把要腌的猪肉切成一刀一刀的,用火燎了猪皮后分下去拔猪毛。
猪皮上剩下些没烧完的密密麻麻的猪毛拔得他们叫苦连天。
阮文耀这个坏心肝的却看乐了,拿了藤条过来,巡视着他们,道貌岸然地说道:“这点事就受不了了?这是在锻炼你们的专注力。这就是练功,好好拔,拔不干净都不许歇着。”
小子们叫苦连天,果然是不能得罪他们小心眼的门主。
不只有小夫人护着他,他也不是个好惹的。
如今好吧,要穿着红肚兜,拔着猪毛,身心双重折磨。
她又叫了几个小子杀鱼洗鱼,小子们稍有不从想跑,阿软还没吱声,旁边跟着的周望淑立即大声喊道:“门主,这几个小子敢不听小夫人的话。”
阮文耀带着藤条立即闪现,冷笑瞧着他们。
小子们立即哆嗦着听话干活了。
阿软到厨房里拿了几样常用的大料,花椒、八角、盐这些炒香了,石舀打成粉。
分着小子们均匀抹在鱼肉和猪肉上腌着。
剩下的边角料正想着怎么处理,张四婶子忧心忡忡地来了,“小夫人,咱们山门是出了什么事吗?村里人一早拦着我不让我过来。”
阿软笑着说道:“没事呢,闹土匪,叫官差捉去了。”
正系围裙的张四婶子吓得抖了一下,闹土匪也能叫没事吗?官差会捉土匪?他们几时这么勤快了?
周望淑笑着说道:“小夫人说没事就没事,咱们山门里还能让土匪占便宜吗?”
张四婶子立即点了点头,她对这个山门还是相当信任的。
她麻利地将活接了过去,边角料的猪肉叫她咚咚几下剁了和猪肉一起炖了。
阿软做不来这种大锅饭,瞧着没什么事就退了出来。
外面阮文耀还在欺负那些小子。
阿软轻轻咳了一声,阮文耀听见了立即过来。
“怎么了,媳妇儿,是不是冷。你们有没有皮袄子拿一件来。”
都不用他说完,周望淑飞快地去库房里取了一件新皮袄子来,给她穿上。
她给阿软穿衣服的动作相当娴熟,阿软眯着眼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。
阮文耀也很是疑惑,这个周账房怎么这么粘着他媳妇儿。
他没好气地说:“你没别的事吗?”
阿软转目又疑惑看着阮文耀,她这么冲是做什么?
成双站在旁边,瞧出些门道,说道:“周账房,你不给门主拿皮袄子吗?”
周望淑这才想起赠品门主,赶紧又去拿。
拿完又亦步亦趋地跟着阿软身边,她这模样,叫别人瞧不出古怪都难。
阿软隐隐有了些猜测,却没说什么。
她把阮文耀叫到后院,叫她别再折腾那些小子了。
看着她的脸还是很肿,阿软用帕子包了雪又给她敷脸。
敷着敷着,她打了个哈欠。
“困了?”阮文耀接过她手里的雪块自己敷,另一只手捉着她冰凉的手指摩挲着,给她暖回来。
阿软抬眼看着她笑,没接话。
那么多人没睡,她不好一大早上的跑屋里睡觉。
“我困了。”阮文耀不管,牵着她回了屋里。
周望淑差点跟过来,被阮文耀一眼瞪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