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软拿了帕子递给阮老三,“爹,辛苦了。”
“唉,没事,动动筋骨而已。”阮老三神情也缓和了下来。
阿软这时才回过劲来,是不是有些出格了。
她初来阮家时,谨慎小心,不去招惹这个当爹的,如今是吃了豹子胆了,都舞到爹跟前讨打了。
也是仗着这个当爹的让着她,若换成她那位亲生父亲,定没有这样好脾气。
不过阿软想了想,如今的她已不怕那位江家的家主。
她早不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,没人疼的江家嫡女了。
成双从后院找了过来,说道:“小夫人,后院煮了红糖姜茶,您要不要也喝一些驱寒?”
突然下雪,怕几个女人受不住寒,周望淑在后院熬了茶汤,让她们来叫人。
卜燕子也被叫了过去。
阿软想着喝点也好,很自然地就要叫阮文耀一起去,早上那么冷这人还洗了澡,可不得喝点姜汤驱驱寒。
阮文耀摇头说道:“我不怕冷啊。”
阿软不好明说,只得说道:“那你陪我嘛。”
阮文耀这才站起来,跟她一起到后院。阮老三瞧了她们一眼,无奈摇头,真粘乎。
后院里,姑娘们瞧到阮文耀也来了,疑惑了一下,但很快就习惯了。
这两人时时刻刻粘在一起,不来才奇怪呢。
周望淑正搅着罐子里的姜汤,下面碳炉子还烧着,她盛了几碗放在桌上。
阿软看了一眼冒气的姜汤,皱起了眉头,“不喜欢姜汤的味道。”
“欸,还是喝一点好,驱寒的。”阮文耀好声好气地劝她。
阿软眉眼一转,顺势说道:“那你陪我喝。”
“啊?”阮文耀觉得自己是上当了吧,虽然没有证据,但他感觉他应该是被骗了。
姜汤很快被递到他手里,阮文耀叹了一口气,只得从了。
“相公,干!”阿软拿着汤碗和他碰了一下。
阮文耀无奈笑着,端起一口饮尽。
姑娘们只当他们是恩爱,真真是没眼看啊,碗里的姜汤甜得都有些腻了。
卜燕子玩笑说道:“周账房,糖加太多了。”
“是吗?我没加多少啊?”周望淑还没喝,一时没懂,还疑惑着她没舍得放太多红糖,应该没那么甜吧。
卜燕子没想到周望淑居然没接住,一时有些扫兴,白丢了一个取笑他们的机会。
如今男人她是抢不到了,也没兴趣再抢,但必须得逗逗他们。
她想起另一桩事,去房里拿了一块竹片递给阮文耀:“门主,这应该是你的。”
阿软在旁边瞧到竹片,总觉得眼熟,有些不对。
然而阮文耀已经拿过去了,还看到上面一排字,他说道:“阿软,这是你的字吧,咦,‘文若清风,耀似繁星。’这是写的我吗?”
阿软才听得一半,脸就红了,一块破竹片怎么留到现在。
“你丢了,哪里写你的。”
“不是吗?这是我名字啊。”阮文耀疑惑说着。
卜燕子在旁边说道:“哦,情诗啊。”
“才不是!”阿软的脸都要红到脖子。
“哦,真的吗?”阮文耀笑着瞧着媳妇儿,其实已经猜到了。
卜燕子这时说道:“不过一直在那酸秀才手里,还以为是写给他的。”
阮文耀立即炸了毛,“什么恶心玩意儿,我媳妇的字,怎么可能写给他。”
阿软也觉得恶心,“烧了吧。”
阮文耀想丢到锅子里,又有点舍不得。
“丢了,我重新给你写。”
阮文耀有些不信,他媳妇儿很怕羞,他是知道的。
阿软都有些急了,“说了给你写,我给你绣的帕子还少了吗?”
阮文耀这才把竹片抛进炉子里。
只是阿软看到竹片上,阮文耀的名字在炉子里被火舌卷了烧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