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小子学久了,他不是要打不过了?
许是争强好胜的心起来了,阮文耀对练功逐渐痴迷起来。阮老三在院外开了一片空地出来,立了几根梅花桩叫她练。
阮文耀每日在桩子间练功,没得几日粗糙的桩子都叫她磨得光滑了。
阿软如今不用监督她练功了,只担心她莫贪着练功饭都没吃好,每日里更是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。
这天一早,她到爹的药架子上取了些当归和山里新捉的野鸡一起熬汤。
她怕这东西不好喝,又添了些红枣进去,从一早起就文火在小灶上慢慢炖着。待得汤煲好了,她赶紧盛了一大碗出来,用扇子扇冷了些。
她对院墙外的人喊着:“阿耀,来喝汤。”
阮文耀回了一句:“好,一会来!”
那边呼呼踩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,阿软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回来,又过去喊了几次,每回阮文耀都回她马上,就是瞧不着人。
她只得搬了张梯子站在墙头,瞧着那人又喊了一次,“阿耀,回来喝汤!”
“哦,来了!”阮文耀站在桩上踩着步子,哪里有要回的模样。
“阮文耀,我数到三!”阿软喊着,语气都凶了起来。
阮文耀吓得一跳,转头看到阿软在墙后露出个气得要炸毛的脑袋。
“来了来了,不要数,不要数!”她一个飞身,就从桩上跃到墙头。笑眯眯地瞧着媳妇儿,讨好地说道:“好阿软,我错了,我这就喝,你别生气了!”
“哼!”阿软气鼓鼓地从梯子上爬下来。
不等她过来,阮文耀已经飞下墙头,几步跳到桌边,端起汤喝了起来。
“你慢点喝,不许灌!”阿软已经走了过来,鼓着脸语气依旧凶凶的。
阮文耀碗都已经倒好角度准备一口灌,听这话只得放平了大碗慢慢喝起来。
“阿软,这是什么汤啊,有点甜。”她喝得其实不太用心,只是怕惹媳妇生气,故意找点话来说。
“毒药!”阿软生气说着。
“啊!”阮文耀惊了一下,一边喝着“毒药”,一边小心看着媳妇儿,还真惹生气了啊。
“不然怎么半天叫不动你,哼!”阿软生气说着,拿了筷子给她,语气稍稍放缓了些,“你把鸡肉吃了,慢些别噎着,早上就吃几个饼子你不饿吗?就算着急练功也要注意身体啊。”
“嗯嗯。”阮文耀一边应,一边吃着,这会儿也确实饿,恨不得把煲到软烂的鸡骨头都吃进去。
但她媳妇儿是什么神仙人物啊,她只是想一下,阿软已经开口说了:“你敢把骨头吞了,你今天就别想练功了!”
阮文耀赶紧把骨头吐出来,眼睛偷偷瞧着她,生怕她更生气了。
“你歇一会儿,等一下再去练,怎么突然这么勤奋了,莫不是鬼上身了吧。”阿软嗔怪说着,都想拿筷子去夹她的手指,把附在她身上的勤奋鬼赶走。
“没有,我这不是怕被比下去吗。”阮文耀小声说着,想着已经被媳妇儿罚着不能练功了,索性去厨房里拿了个饼子过来沾着汤吃。
阿软坐到她旁边,给她擦汗,无奈地劝她道:“你那么厉害,哪里那么容易被比下去。”
“那些打铁小子比我壮,我要打不赢他们还当什么门主啊。”阮文耀在这种好胜心上是莫名的强。
阿软听着这话,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,男子的力气确实天生要比女子大一些,那些小子又是天天在打铁,一个个长得熊一般的壮。
阮文耀力气虽然也算大,可是先天优势上确实是比不了。
她又这么的瘦,有危机感可以理解,可是也不能为了比较连饭也不好好吃了吧。
“你不好好吃饭,不是要更没力气了,再说练功也不是比力气,野猪力气那么大,你不是也打赢了吗?”阿软耐心劝着她,瞧她要喝完了,又盛了些鸡肉给她。
阮文耀想了想,好像也是这样,心绪放缓了一些,这才想起又重新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