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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老三耐着性子问道:“你今天在干嘛?”
阮文耀低头没有吱声。
阮老三突然拍着桌子骂道:“狗崽子,你是叫人下药毒哑了吗?”
阮文耀身子一震,这才小声回着亲爹的话,“我想打个椅子,就是那种带靠背,有扶手那种。我打不出来,爹你来打吧,像卜……”
他显然不想提起卜家人,心里想是恨上了。
“卜老大那种太师椅吗?”阮老三倒是坦然,直接说了出来,“你打那玩意儿干嘛?又费木材坐着又不舒服。”
“坐着不舒服吗?那算了。”阮文耀失望说着,眼睛瞥了一眼旁边正缝着布片的人。
阮老三哪里看不到,那眼睛都要长斜了。
“想要坐着舒服的椅子是吧,你去山上砍点藤条回来。我给你……”阮老三拉长了声,故意逗他,“给你媳妇编把藤椅。”
阮文耀的脸在他拉长声时,就已经红透了。
他赶紧拿了旧柴刀,一溜烟跑上山了 。
“这小子,装模作样。”阮老三笑骂说着,目光扫到旁边的儿媳妇,他的笑容瞬间收住了。
他张了张口,想说什么,犹豫了半天又给咽了回去。
这两人也真不愧是亲父子,都挺装模作样。
阮文耀出去没一会儿就跑了回来,他谨慎地问道:“爹,你真的会编藤椅吗?你编个筐子都那么丑。”
“我给你脸了是吧。”阮老三扬起手又想打他。
平时这种时候,阮文耀都是缩着脖子躲他媳妇儿身后。
可这一次,他没动,甚至也没抱头挡一下。
阮老三也是装个样子,以为他会躲,力气也没收着。谁想一巴掌下去,“砰”的重重响了一声。
阮文耀被打得身形晃了一下,又重新站直了。
“你!”阮老三咬了咬牙,背着手走了。
阮文耀站了一会儿,低头正准备走,却被阿软拽住了。
她拿了药膏出来,不等她说话,阮文耀就躲开了,“我没事。”
他哪里像没事的样子。
莫不是因为那天的事,心理有了阴影。
阮文耀闷不吭声的去柴垛那儿,找了几枝棍子支着看起来像是想重新做个柴棚。
阮老三也瞧着他不对劲,可是又没得办法。
他怕和这孩子一个说不好,又失手打了他 。
他瞧着阿软不时在关注着阮文耀的情况,他顿时心里松了口气,这丫头聪明,那天晚上要不是这丫头点火给他传信,阮文耀指不定已经没了。他像是看到了救星,立即喊道,“我下山买点东西,可能明天回来,你们好好看家。丫头,你帮着看着他。”
阮文耀正用大树叶盖着棚顶,听到亲爹的话回头看了一眼。
阮老三瞧他模样,怒其不争叹了一口气,“帮我把兔子都装筐里。”
阮文耀闻言放下手里的活过来帮忙,他们父子俩每天都会抽点时间到山里下套子。
山上兔子泛滥,抓得最多的就是这东西,阮家已经不爱吃了,全拿山下换点啥都可以。
阮老三拎起一只兔子晃了晃,那兔子肚子滚圆,顺口说了句,“这些兔子肥成球了,怕不是要把狼招来。”
阿软包了一包干粮过来,听他说有狼,步子顿了一下。
“别怕,有我呢。”阮文耀轻声说了句,似乎和原来一样,但语气沉深了许多。
阮老三瞧他俩这样没吱声,默默拿了东西走了。
他俩能互相照顾,他这老家伙就别夹在里面添乱了。
两小的跟着把阮老三送出门,回来关了院门,两人又尴尬起来。
阿软没理他,回自己的老位子上继续缝补着衣服。
阮文耀摸了摸鼻子,继续搭他的柴棚。
棚子做得粗糙,随便搭一下能遮着雨就行。
他忙完又拿了旧柴刀批柴,许是旧的柴刀不好用,他劈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