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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身体竟然也是这样。他崴脚时就已经疼的不行了,没想到还有更疼的等在后面。

贺连洲也是真狠,下手都不留情的,生生按在了关节处,用力的像是专业正骨师。

“自己来?”

贺连洲平时都这样处理伤口,也习惯了这种力度,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,有时候受了很重的伤都不会皱眉。但他却忘了,不是所有人都是他这样皮糙肉厚。

殷屿就是个皮薄馅嫩的小少爷。

“不,还是你来吧。”让他自己来,估计更不敢使劲。殷屿心里默念着长痛不如短痛,忍一阵就过去了。

贺连洲的手重新放在了殷屿的脚踝处,冰凉的指尖有着红花油的气味。

殷屿立马闭上了眼睛。

诶?

他的眼睛又重新睁开,发现贺连洲依旧在帮自己上药,只是力度放缓了很多,没有刚才那么疼了。

“可以了。”贺连洲收回手,坐直身子,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卫生纸,慢慢的将手上多余的药油擦干净。摘下手套来才发现,贺连洲的手真的很修长,完全可以去做手模的那种,用力时指节会凸起一点,泛着白。

他擦完手之后随即团了团纸,丢在了篝火里。

殷屿把裤脚又扒拉了下来,两手成圈,连着裤腿一起环着,用力的晤了晤。

就刚才那一会,整个脚踝冰凉的已经不像是自己的了。

贺连洲拿了根树枝,拨弄着篝火里的柴火,让它们烧得更旺一些。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安静,只有火堆里偶尔会传来树枝噼啪爆裂的声音。

胳膊突然被捅了捅。

“哇!”殷屿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,“你快看天上,好多屿屿啊!”

贺连洲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抬头。

确实,今天是个晴朗的天气,天上屿河璀璨,浩瀚无垠的苍穹下,是数不尽的银光。这份屿空赋予的唯美与广袤,让在夜幕下燃着篝火相互依偎的两人显得分外渺小起来。

“刚刚一直在忙,现在才发现。原来简单的抬头,就可以收获到这么一份礼物。”殷屿嘴角翘起弧度,眼睛里是对屿空的赞叹。

贺连洲也难得的评论了一句:“很美。”

他很少抬头,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沉默的背对着一切,踽踽独行。于是很多时候忘记了,原来抬头,就可以得到一份大自然的馈赠。

弹幕出现了空白,也许是上班族忙了一天该睡觉了,但更多的可能是他们不愿意出声打扰这份宁静与美好。

“那我是不是要许个愿?”殷屿双手合十放在胸前,闭上眼睛想许愿。

就算贺连洲再不了解那些风花雪月,也该知道应该是对着流屿许愿。

【要对着流屿许愿啊小笨蛋】

“要对着流屿许愿,”也许是此时的氛围太好了,让人忍不住忘记了此时的他们是在荒山野岭里,明天的路还不知道会不会充满危险,贺连洲竟有些难得的放松了下来,“对着流屿许愿,才会实现。”

殷屿有些失落:“啊?我记错了吗?”

好吧,有关地球的资料大多数都是屿际后人数据模拟出来了,不能保证百分百正确。要是他能回去的话,一定全部将这些错误纠正,比如说地球人根本不会对着屿屿许愿,只会对着流屿。

殷屿想就该这样,不然对着屿屿就能愿望成真的话,许愿这件事情不就变得很简单了?只有难得的才是珍贵的。

只是想起屿际,他难免心情低落了一些。

现在家里人应该都知道自己的死讯了吧?爷爷身体不好,会不会直接气晕过去?爸爸他会不会直接驾驶着自己的机甲扬言要给对方一个好看?还有自己的妈妈和哥哥们,他们会不会给自己报仇,会不会难过……

殷屿无可避免的心情受到了影响,银色的繁屿在他眼中逐渐模糊,最后成了一块色团。

【怎么突然哭了?不会是因为知道了屿屿不能许愿就哭了吧……】

【动不动就哭还算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