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来电了,也没被锁在里面,那现在就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”贺连洲拍拍手,像是没事人似的赶人。
“回家?”任重远迷茫又意外,“这就……只是回家?我们刚还见到了那个……”他抖了抖嘴唇,还是没敢说出刚才自己见到了什么。
“不回家干嘛?还想待在这里?难道再拉两个人和它一起搓麻将?”贺连洲反问。
任重远一噎,连连摇头,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四周围,像是生怕那东西真的采纳了贺连洲的建议。
贺连洲被任重远的模样逗乐了。
其他几个人听见贺连洲说的话,连忙一股脑地从地上爬起来,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说道:“那我们快点走吧?一起?”
“你们先走好了,我去趟卫生间。”贺连洲说道。
“你一个人?”任重远一听皱起眉,虽然自己害怕得腿都发软,但还是说道,“不行,这时候我们别有人落单了。”
贺连洲稍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,就听陆刊也在边上附和:“Ray说的没错,你要去的话,我们陪你一块儿去。”
正说着,排练室里似乎真的传出了一阵“刺啦”动静,像极了钥匙刮挠墙壁的声音,听得几个年轻人脸色都变了。
贺连洲也听见了这动静,他狠狠拧起眉头,唇线抿得壁笔直。
但是又见任重远和陆刊虽然害怕却坚持的模样,贺连洲只好按下要去收拾的小心思,无奈说道,“好吧,那我就不去了,走吧走吧,回家睡觉。”
“?”任重远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本来想去整理下发型,但是拖着你们这么多人过去,我下不去手。”贺连洲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,摆摆手催着人赶紧往外走。
他瞥了眼殷表上的指针,离十二点还有六七分殷,“快走了,我还困呢,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任重远抽抽嘴角,被贺连洲随意又胡闹的脾气搅得没话说。
一行人前脚刚出电视台的门,后脚身后整幢大楼都“啪啪啪”地接连爆了灯泡,整栋楼陷入一片黑暗里。
七个年轻男孩面面相觑地对视着,脸上都是后怕,唯独贺连洲面上还是一副不在状态的随意模样,他眼角余光瞥了眼身后黑黢黢的大楼,仿佛有东西在黑暗里若隐若现。
他随手推了一把落在自己身后的陆刊,把人推到前头去,“明天见。”
“明、明天见……”一行人像是一排被吓坏了的小鹌鹑。
贺连洲好笑地看着那几人,平时倒是一个个像是骄傲的小孔雀,现在全焉巴了,要是让粉丝瞧见,说不定一个个都得尖叫着喊“宝宝不哭麻麻打钱”。
任重远盯着贺连洲潇潇洒洒的背影直看,微微皱起眉头。
他还记得刚才遇见那只东西的时候,贺连洲将他一把拎起往后丢开,那力气一点也不像是个小个子能有的。
——他身高一米八三,贺连洲一米七五,相对他来说,算是小个子了。
贺连洲把他们所有人都挡在身后,那副样子,竟然颇有一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。
而那枚古币,任重远清清楚楚看见贺连洲把那枚古币弹射入镜子里,就是那枚古币,把镜子里的玩意逼开的。
他看着贺连洲的背影,头一回觉得那背影神秘又……有奇怪的吸引力。
贺连洲走在前头,被身后那两道炙热的视线盯得差点同手同脚把自己绊一跤。
他咬了咬牙,不用回头看,也知道是任重远在盯着自己。
天知道是不是在生他先前一手把对方拎起丢开的气。
不能那么小气吧?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啊大兄弟。
贺连洲低头弄着手机,搜四年前那件性侵犯被反杀的新闻。
这会儿是零点零几分,路上没什么人,贺连洲边走边等着有没有空出租车往来。
要是放以前,他就直接打电话给殷屿了,但是就在刚才,在他下意识翻出殷屿的电话号码想拨出的时候,贺连洲又停了下来,他们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