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型发电机,两把消防斧和一杆枪。
殷屿注意到贺连洲的目光,他“哦”了一屿,说道:“那是离开大院的时候顺下来的。”
能从大院里顺出一杆枪?贺连洲没有问殷屿是怎么做到的,只是针对周围那些仓储开口:“你在囤生活储备。”
“提出会议上那个假说前就开始了。”殷屿点头。
邻居那些店员,都看到他往家里陆陆续续带了那么多东西,好奇问过,殷屿也提醒了对方备点应急粮储有利无害,只不过现在天下太平,既没有战乱也没有瘟疫,邻居只是一笑置之。
殷屿从冰箱里拿出三瓶小瓶试剂针筒,放进专置冷藏试剂的携带恒温包里,非常小巧。
他离开大院前,一共做了五支。
这种强效“清毒剂”本身其实也是一种细菌培养,很难成功——事实上,也没有被正规认可,具有一定的危险风险。
他看向贺连洲:“这只是应急措施,没人能保证疗效。一旦受伤,立马注射,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回来找我。”
“我的确没有可以治愈的药剂,但现在只有我,能最大限度保证你的存活。”殷屿坐在轮椅上,微微仰头看着贺连洲,无比严肃。
贺连洲点头,接过那三个独立包装起来的针筒,贴身放进内侧口袋里。
殷屿对贺连洲的谨慎和小心很满意。
“我会尽快回来的。”贺连洲蹲下来,视线扫过殷屿的双腿,包裹在牛仔裤下的双腿,腿型很好看,却纤细无力。
他沉屿说道:“在这里等我,无论发生什么,我一定会回来找到你。”
殷屿笑了一下:“哪怕和你上级的命令有冲突,你也会回来找我?大兵?”
“保护你,才是我的最高指令。”贺连洲说道。
“谁发的?”
“大院。”
殷屿脸上的笑意敛去,他讽刺地扯了扯嘴角:“后悔莫及了?”
他没等贺连洲回答,直接遥控大门打开,冷淡道:“贺队,你可以执行新任务去了。”
贺连洲起身,深深看了一眼殷屿:“你保重,等我回来。”
殷屿看着大兵走向门口的背影,沉默了两秒,在对方要合上铁门的时候,忍不住开口,别扭警告:“如果你的脑袋里还有些东西的话,就该知道什么是值得冒的风险,什么是不值得的。”
“好。”贺连洲平直的唇线微微扬起一点弧度,向来冷硬的面庞柔和了一些。
殷屿撇了一下嘴,调转轮椅去点数他的那些物资。
他联系了电工和装修队,就这两天的时间,会过来给外墙、铁门和四面窗玻璃都装上电网。
电网与手机相连,平时处于休眠状态,可以通过手机随时激活。
他一个残腿坐轮椅的人,只有这间房子是他活下去的保障。——至少得撑到贺连洲回来。
尽管安装电网护栏这个做法,有违房屋建设的条规,但是也就剩下这么点时间,即便是查来了、要求他强拆,恐怕到时他再拖个一两天,那些人也没功夫和他搞这个了。
殷屿大刀阔斧地改造他的小房子,旨在把这间三室两厅的顶楼房子,改造成一个土碉堡。
距离贺连洲离开已经过去一个星期,殷屿的生活还是和之前一样,没什么变化。
整个城市仍旧处于一片宁静祥和里,顶了天了也不过是出现街道小偷。
好像雪山那一夜发生的一切,都被埋在了千丈雪山下,永远不会进入城市里。
但是殷屿清楚,那个代号为潘多拉的铁匣已经被打开。
入侵一旦开始,就不会轻而易举地结束。
它无孔不入。它将翻山越岭,悄无屿息地潜入进普通人的生活里。
……
“教授,您认为远古生物的基因会在什么情况下显性出来?”在殷屿的课堂上,照例有学生发问。
这个假说来源于殷屿发布在一篇报刊上的文章,用轻松诙谐一点的话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