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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足够。”

原本一丝不苟、抹了发胶的发型因为打斗而微乱,一缕微长的刘海垂下,半遮住他的眼睛。

“你的脸色很差,过会儿去下医务室做检查。”他说道。

酆屿没回答。他不会去医务室,医务室也不可能检查出他的问题来,没有帮助。

贺连洲像是酆屿肚子里的蛔虫,他一边扯开歪扭的领带,衬衫的衣领凌乱地立着,一边又道:“或者我来替你检查。”

酆屿皱眉:“知道了。”

贺连洲眼里沾上点笑意,很快移开目光,吩咐手下:“把地上这几人抬去医务室,其他人继续吃饭。三点半,所有囚犯操场空地集合。”

“收到!”

贺连洲又扫了眼丢在地上的对讲机,童谣歌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的,他微微蹙眉,说道:“还有这些对讲机,处理掉。”

“监狱长,怎么处理啊?”有狱警问,他甚至不想碰那玩意,生怕挨着一下,也会和那几个同僚一样中邪。

有他这样想法的,不止一个。

贺连洲不耐烦地道:“烧了埋了砸了锁起来,需要我一个个演示一遍么?”

“不需要!”狱警感受到监狱长扑面而来的怒气,打了个哆嗦,连忙说道。

贺连洲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,没再多说什么,匆匆转身离开。

酆屿看着贺连洲的背影,更加笃定贺连洲应该是他的一位故人,却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遮遮掩掩。

他听见几个狱警在小声庆幸监狱长回来的及时。

“还好监狱长回来得早,不然这些人都得完蛋。按都按不住。”

“可不?对了,监狱长今天这一身是去哪儿了?平时都没见他这么穿过。”

“我听说是去听证会了,好像是关于之前监狱长毁坏的案发现场的事情。”

“噢……”

蒋坊远远地朝酆屿招手招呼。

酆屿没再听那些狱警的悄悄话,他不紧不慢地走到蒋坊边上,排队继续刚才没打完的饭。

蒋坊连忙贴上去,小声问道:“监狱长刚才和你说什么了?是不是找你茬?我看你朝监狱长臭着一张脸,真怕他把你怎么着了。”

“没有。”酆屿摸了摸自己的面孔,说道,“他只是让我去医务室检查一下。”

蒋坊大惊,监狱长居然还会关心人?

阿瑟在边上冷脸看着,森森开口:“你在帮狱警。”

酆屿淡漠地瞥了他一眼,丝毫没把阿瑟的话放在眼里,更没有搭理。

蒋坊咽了咽口水,打圆场道:“这哪叫帮……”

阿瑟冷哼一声,突然一拳狠狠砸向蒋坊。

蒋坊毫无防备,吃痛地摔倒在地上,手捂住口鼻,血从指缝里涌出来。

“我在和他说话!”阿瑟开口,“你说什么屁话。”

蒋坊眼里闪过一抹仇恨和憋屈,他紧紧握住拳头,指缝间藏着一枚削尖了的螺丝钉,隐隐露出一

丝金属的光泽。

但过了几秒,他又收回了手,仍旧什么都没说,坐在地上一声不吭。

很快就有狱警过来,把蒋坊一把扯起来,拉到角落里呆着,骂骂咧咧地诅咒添乱。

阿瑟看着酆屿,接着先前的话,阴恻恻地道:“看来先前和你说的话,你没好好考虑过。”

“考虑过了。”酆屿打断他的话,他淡淡地随口一说,接过打饭窗递来的饭盒,“没想过要和谁站一队,我自己挺好的。”

阿瑟沉下脸。

“那希望你不会后悔。”

酆屿“扑哧”了一声,被人威胁的次数少的可怜,以至于被一本正经威胁的时候,竟觉得有些搞笑。

“威胁的话术翻来覆去,好像没什么新意。”酆屿说道,他转过身,一双眼平静却深邃,直直望进阿瑟的眼里,“期待你的小动作会比你的威胁更有趣些。”

阿瑟脸色变得更加难看,他深深看了一眼酆屿,扭头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