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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不再怀疑他的性取向。

这是好事。

简枝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,只觉得心脏沉甸甸的。

他独自一人生活了那么多年, 撒过的谎数不胜数。

甚至为了利益, 可以眼都不眨地骗人。

但粉丝, 不一样。

那是一群哪怕没见过他都愿意无条件为他应援的人。

她们的喜欢没有任何附加条件。

所以欺骗, 会让简枝背上前所未有的负罪感。

他慢慢走到落地窗前,视线虚虚往下落。

凌晨两点,整座城市都陷入了寂静。

路上仅有一两辆车呼啸而过。

夜色笼罩, 只有路灯还在闪着微弱的亮光。

于是楼下长椅上坐着的人影就变得特别明显。

简枝家住13楼, 从他的角度往下望, 人影变得小小一个。

影子在路灯下被拉长, 依稀能看出是个低着头的高大男人。

出于好奇,简枝多看了两眼。

然后就发现, 这个身影越看越眼熟。

连身上穿着的那身驼色风衣都似曾相识。

突然想到了什么,简枝回房间去找手机。

面容解锁后, 果然看见有一条未读信息。

只有简短的三个字:

【睡了吗】

系统将这串号码自动判定为陌生联系人,但简枝就是知道。

……是季宴舟发来的。

发送信息的时间是三个小时前。

所以……季宴舟是从那会儿就等在楼下了吗?

简枝不敢往下深想。

心脏仿佛针扎一般泛起细细密密的痛,抓着手机的指节收紧, 皮肉与金属相触,连接处也涌起闷闷的疼。

他快步走回房间, 反手把门锁上。

试图用这样的行为来强迫自己忘记楼下还等着个人。

可四周寂静, 耳边回荡的只有简枝自己越来越重的呼吸声。

他想狠心逼自己睡着,逼自己不再去想有关季宴舟的任何事。

脑海里男人坐在长椅上的孤单身影却越来越清晰。

干涩的唇变湿,舌尖又尝到了血腥味。

嘴唇又被简枝咬出了血。

简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门。

等他回过神的时候, 电梯已经下到一楼,隔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,季宴舟颓丧的身影看得更加清晰。

他明明是不抽烟的,脚边却散落着数不清的烟头。

夜晚风大,原本打理得整齐的头发也被吹得有些乱了。

简枝迈步靠近,最后站在离季宴舟两三步远的地方,声音放得很轻,“为什么……不回去。”

季宴舟呼吸一滞。

他抬头望向简枝,嗓音在尼古丁的浸染下变得更哑,“怎么下来了?”

他站起身,下意识靠近简枝。

伸手想碰碰他的脸,然而一抬手就是浓重的烟味。

只能又默默将手垂在身侧。

简枝:“你回去吧。”

“很晚了,明天还要上班。”

说着,转身又要走。

季宴舟反射性扣住简枝手腕,“如果,我把所有隐患都解决了呢?”

“季正风以后不会再来找你。”

“简平,他后半生会一直待在监狱。”

季宴舟查起来确实比简枝快多了。

在简枝从简家逃出来的七八年时间里,简平依然是死性不改。

肇事家属赔给顾青禾的十万块很快就被他赌钱输光,他戒不掉赌瘾,于是就开始诈/骗。

积少成多,诈/骗金额居然多达上百万。

这还不是结束。

在从小山村里出来后,简平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居然和一伙人贩子搭上了线,几年时间拐卖幼童少女数十人,期间还将一名20